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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像周家這種顯赫人家,有點風吹草動就要上新聞,肯定會是陰謀論者的狂歡,周懷信說不定只是借題發揮,鬧一鬧,把警察鬧上門,製造一點真真假假的新聞,朝警方要個官方說法撇清自己而已——費渡說得有道理。
費渡還說……唉,費渡這個混蛋,駱聞舟想起他來就胸悶不已。
他一邊胸悶,一邊打算隨便熱點剩飯吃,正在洗手,駱一鍋扭著胯地溜達了進來。
貓大爺可能是睡飽了覺,弓肩聳背撅屁股地伸了個大懶腰,心情頗為愉悅,黏糊糊地“喵”了一聲,在駱聞舟腳底下聞來聞去,眯縫著眼睛往他褲腿上蹭。
除了要飯,駱一鍋難得盡到一隻貓的本分好好撒嬌,駱聞舟很給面子,不顧剛洗乾淨的手,彎下腰打算給貓咪順毛撓下巴。
駱一鍋又大又圓的眼睛裡寒光一閃,盯著他裸/露在外的手,後爪帶著整個貓身猛地一縮,眼見誘敵之計成功,跳起來就露出了尖牙。這貓但凡起膩,必有“貓膩”,駱聞舟作為資深鏟屎工,熟悉貓科動物一切攻擊前奏,早有準備地一縮手,憑藉身高優勢,讓那死貓撲了個空,然後順手落下一巴掌,拍在駱一鍋腦門上,將它鎮壓回地板:“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自從發現鏟屎工衣服越穿越厚,咬褲腳咬不動了開始,駱一鍋就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很多捕獵技巧,偏偏敵人狡猾,不按時回家,還不肯乖乖挨咬就範,駱一鍋十分不滿,怒氣衝衝地甩著尾巴哈他,被駱聞舟一手兜著軟肚皮拎到了半空。
“你說你們都想幹什麼?”駱聞舟沒好氣地揪著貓臉,“爸爸好吃好喝地對你們,下輩子的耐心都提前透支了,你們一個個就知道在我這圖謀不軌,還有沒有良心,啊?不是東西!”
駱一鍋發出抗議的嚎叫。
駱聞舟:“閉嘴,你叫喚個球!”
球狀駱一鍋很快被制服了,蔫耷耷地垂下尾巴,老實地伸出四爪抱住他的胳膊。
駱聞舟氣憤地和它對視了一會,還是罵罵咧咧地放貓糧去了。那貓記吃不記打,有吃的就忘卻仇恨,從他身上跳下來打了個滾,又歡天喜地地在他手上來回蹭,單方面地與他和好如初。
駱聞舟:“……“
他被這些反覆無常的東西折騰得心好累。
駱聞舟在自家地板上坐了一會,總覺得被費渡騷擾過的右手仍在隱隱發燙,一閉眼,他就會想起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笑得他心浮氣躁,並且因為自己這一點不受控制的心浮氣躁而有些暴躁。
而這一點暴躁,在他凌晨時分從亂成一團的綺夢裡掙扎著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某個部位不和諧地精神著時,終於攀升到了頂點。
不到五點,駱聞舟一腦門官司地在床頭坐了一會,掀開被子爬起來,到衛生間打發了自己,順手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他臉色陰晴不定地撐在洗臉池上,喘了幾口粗氣,在一個非常容易衝動的清醒狀態裡心想,費渡那王八蛋要是再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地招他,他就不客氣了。這年頭,想當個“正人君子式的好人”就得受這種鳥氣,這是什麼道理?
忽然,原本趴在他床頭的駱一鍋“噗通”一下滾了下來,墊著腳跑到衛生間門口。
駱聞舟:“幹什麼?”
駱一鍋回頭看了一眼,擺了擺尾巴,隱約的五環之歌順著它身後傳來,駱聞舟一愣,徹底清醒過來——他卷在被子裡的手機響了。
“周懷瑾的飛機凌晨兩點多一點準時落地,當時他還給家人發了簡訊,說已經打到了出租,囑咐人不用接,這個點鐘路況順暢,按理說半個小時、最多四十分鐘就能到周家老宅,但是周家人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也毫無音訊,再打電話,那邊已經關機了!”
駱聞舟大步穿過一片警車,走向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第二次來的周家老宅:“周懷瑾不是個出則專車、入則保鏢的大少爺嗎?怎麼還會半夜三更自己從機場打出租?”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了一個欠揍的聲音:“周懷瑾就是這樣的人,平時作風很低調,謙和有禮,很會照顧人,雖然一直被人攻擊手腕溫和,沒什麼魄力,但為人處世的口碑一向很好,半夜三更趕回來,不打擾工作人員和保鏢休息確實是他的風格。”
駱聞舟一抬頭,看見費渡穿戴整齊,已經等在了周家老宅門口,說完,還衝駱聞舟一點頭:“駱隊。”
他無論是打招呼還是說話,態度都十分淡定,好像傍晚時和駱聞舟不歡而散的人不是他一樣。
周懷信已經哭成了一團爛泥,糊在他們家沙發上,打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