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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駱聞舟嚴肅地說,“本人的帥,從來都廣受社會大眾認可,屬於美男子的不過時經典款,認為我冷門,只能說明你讀書太少,孤陋寡聞。”
“第二,”他的目光掃過費渡吊著石膏的手,露出一點慘不忍睹之色,“嘖,寶貝兒,我也是有些年沒見過敢於像你一樣大言不慚的貨色了,就你這小樣兒,想泡我?你還是先多泡泡牛奶補點鈣吧,費總!”
說完,他一指車門,對費渡說:“滾下去。”
費總在各種撩騷場合無往不勝,頭一次遭到這種生硬的挫折,一時感覺十分新鮮,他作為一個傷殘人士,半身不遂地被駱聞舟轟下了車,用躍躍欲試的目光打量著駱聞舟的背影,暫時偃旗息鼓下來,閉了嘴跟著他趕往懷念堂。
懷念堂裡氣氛肅殺,裡面裝的製冷系統可能不是空調,是冰箱。
一進門就有一股森森的涼意席捲而來,幾個工作人員分外狐疑地查實了駱聞舟的證件,不明白警察為什麼要來查骨灰盒。
“您要看點什麼呢?”懷念堂的管理員一邊刷卡領他們進去,一邊說,“我們這沒有違法亂紀的,就有作祟的,什麼時候咱們人民公安的業務範圍這麼廣了?”
駱聞舟這會其實只是表面上鎮定,剛剛吃了某個人火力全開的一通撩撥,那貨沙啞的尾音好像還在他耳邊轉來轉去,轉得他心浮氣躁,只想讓全世界都閉嘴,因此沒好氣地接了一句:“萬一有人在骨灰牆裡放炸/彈呢?”
寄存室的管理員震驚地看了他一眼,明顯是把駱聞舟當成了一個創意型變態。
寄存處是一整面牆,一個一個的小格從最下面一直羅到房頂,蘇筱嵐在一處角落裡……一個小小的水晶相框裡。
“c區106——蘇筱嵐,”管理員核對了一下人名,“就是她,女兒和未婚夫放在這裡的,有什麼話您可以問,我回避了,二十分鐘以後我再進來。”
說完,他雙手合十,衝蘇筱嵐的照片鞠了一小躬,邁開腿迴避了。
駱聞舟拍開費渡去拿蘇筱嵐照片的手,從兜裡摸出了一副手套,先檢查了水晶鏡框有沒有夾層,見沒有什麼異常,這才回手遞給費渡,又去翻骨灰盒旁邊的“隨葬”物品。
“這張照片很有意思。”費渡說。
“太有意思了,”駱聞舟邊翻邊說,“和二十年前存在我們局檔案室裡的是同一張。”
臨時寄存骨灰盒的小盒子空間不大,親屬放了什麼東西也一目瞭然,除了那相框以外,駱聞舟從裡面翻出了一條舊裙子,還有薄荷煙、口紅等看起來像女性貼身物品的常規隨葬品,都沒什麼價值。
“所謂紀念死者,其實都是活人的儀式,祭奠時,擺放的照片往往代表了死者在活著的親友心裡的形象——如果是和死者朝夕相處的人,放的往往是死者的近照,如果相隔較遠,平時見面機會不多的親友,則會放有紀念意義的照片。另外,少數死者自我意識比較強,過世後親友尊重他們,會按照遺志挑選他們自己最滿意的照片,通常代表了死者一生中最大的成就。一般也就是這幾種情況了。”費渡輕輕地在水晶相框上敲了一下,“所以蘇筱嵐一生中最有價值的時刻就是她十二三歲的時候嗎?然後呢,在某個人眼裡,她等於已經死了嗎?”
駱聞舟正檢查自己有沒有遺漏的地方,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突然響了。
突兀的“五環之歌”在曲折的寄存室內來回震盪,迴音高低起伏,活生生地盪出了恐怖片的效果,駱聞舟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方才那位聲稱“迴避”的管理員神出鬼沒地探出頭來,幽幽地說:“要關靜音啊,警官,公共場所,注意素質,你這樣很打擾人休息的。”
“這位大哥,”駱聞舟帶著殺氣說,“我要是沒素質,你現在肯定已經躺在地上了。”
管理員不敢和野蠻人講理,倏地縮回了腦袋。
駱聞舟面有菜色地在陰風陣陣裡接起電話:“陶然,查出什麼了?”
“當年那片小區還在,”陶然在烈日炎炎下扯了扯制服領子,藉著打電話的功夫,一個箭步躥到了樹底下避暑,拿出一張影印的舊地圖不住地扇,“我快烤化了——這小區名叫‘向陽小區’,是二十多年前最早的那批商品房,在當時看還是比較高檔的,我聽附近下棋的大爺說,以前錦繡在這的時候,好多有錢人家的學生都在這租房。”
“那堵院牆呢?”駱聞舟問,“按著郭恆的說法,當年他透過那堵牆上的鏤空,能看見吳廣川家,大概在哪,你們能定位嗎?”
“這一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