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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自己被刺激到的眼球,又要笑不笑地說,“張嘴就要停車證,你有‘名分’嗎,費總?石膏剛拆沒幾天就開車到處浪——又幹嘛來了?”
費渡不答反問:“你今天沒開車?”
駱聞舟:“借給同事相親用了。”
費渡眯起眼睛,回手一拉車門:“正好,要不要上來?”
駱聞舟:“……”
費渡這動作帶起一縷微風,駱聞舟驚奇地發現,他今天居然沒噴那些亂七八糟的古龍水,身上飄過來的是襯衫洗滌劑和某種剃鬚水混在一起的味道,清澈、乾淨,好像涼雨洗過的秋風。
這小子必須是故意的。
駱聞舟心裡在警惕,四肢卻背叛了大腦,自作主張地上了人家的車。
費渡十分有風度地替他合上車門,正要繞到另一邊,就看見一個揹著破公文包的“炸毛”從市局裡跑了出來,在門口四處張望,正是陶然。
費渡拉車門的動作一頓,和他打招呼:“哥。”
“哎,”陶然抓了一把頭髮,向他走過來,他眼大漏光,絲毫沒注意到費渡的打扮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這幫人,透著是今天不用加班了,我上個廁所的功夫,除了值班的都跑光了——你怎麼在這?”
費渡:“過來辦點事。”
“哦,好,”陶然心不在焉,也沒問他辦什麼事,“我正要找你呢,常寧說,晨晨父母想找個時間請大家吃頓飯,你去不去?”
費渡拖著長音“哦”了一聲。
陶然:“幹嘛?”
“去晨晨家——到時候我們負責跟家長聊天,轉移視線,你負責幫常寧姐收拾東西,準備食物?”費渡懶洋洋地趴在車頂上,“或者你還可以攛掇他們準備點酒,給每個人都灌一口,然後讓常寧挨個送客,你負責開車。最好我們這些電燈泡出了門就自動結伴消失,你還可以順便帶她兜個夜風、看場電影什麼的。”
陶然本來沒想這麼多,被他三言兩語點亮了前行的方向,整個人都閃了起來,他也不好意思說話,單是神魂顛倒地戳在那裡笑。
這時,面向陶然那一側的車窗拉了下來,駱聞舟沒好氣地對他說:“行了,這頓飯的精神我收到了,明天會向同志們傳達,能勞駕你別在大馬路邊上當街虐狗嗎?注意素質!”
陶然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從費渡車裡看見活的駱聞舟,當即嚇了好大一跳,他夢遊似的看了看駱聞舟,又看了看費渡,來回來去看了三圈,懷疑自己的神智可能不太清醒。他於是下意識地“哦”了一聲,揉揉眼睛,乖乖走了。
走出足有五十米,陶副隊漫長的反射弧總算跑完了全程,他腦子過電一般地反應過來——等等,剛才是駱聞舟在費渡車上?
駱聞舟,性別男、愛好男。
費渡,性別男,愛好……人類!
陶然猛地扭過頭去,肩頸“嘎啦”一聲抗議,方才那輛停在路邊的小跑已經歡快地上了馬路,匯入龐大的車流之中,不見了蹤影。
“幻覺。”陶然給自己下了個結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半身不遂地走了。
“前面路口左拐,那邊修路過不去。”駱聞舟十分平淡地指揮,好像他真的只是蹭車下班回家。他問了一遍費渡的來意,小王八蛋故弄玄虛不說,駱聞舟乾脆也就不問第二遍,泰然自若地等著他自己露出下文。
誰知費渡一路消消停停地開車把他送回了家,廢話都沒有多說一句:“到了。”
駱聞舟:“……”
等等……所以呢?然後呢?
“真到了,我就只想順路送你一程。”費渡十分敏銳地從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那點莫名其妙,嘴角若有若無地含了一點很“費渡”的笑意。
這一笑,他保持了一路的“青春陽光”形象立刻灰飛煙滅,畫皮底下依然是熟悉的配方和熟悉的味道,費渡曖昧地壓低了聲音,湊到駱聞舟耳邊問:“還是你希望我別有用心,駱隊?”
這是花花公子們玩曖昧的慣用手段之一,若離若即、踩線而不過線,什麼緣由也不說,神秘莫測地遠遠勾一下就跑,誰要是忍不住好奇追上去一探究竟,就得被他一步一步地帶著節奏走。
駱聞舟是同道中人,深知各種套路,不過還是頭一次被人用在自己身上。他挑不出理、問不出口,被這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的一番撩撥弄得心猿意馬之餘,也十分哭笑不得。
駱聞舟一口氣鎮壓了胸口那隻撓心的毛爪,端出了“巋然不動”大招,他一頓之後,乾脆利落地推開車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