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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幹不長,三兩個月就換一批,跟客戶最多混個臉熟,不太可能會為了一個點餐的客戶做這種重案的偽證,再說也不是每個人都敢在警察面前胡說八道的……另外還有一點。”
“什麼?”
“我這雙鞋是四十二的,”駱聞舟輕輕地跺了一下腳,“下午許文超過來的時候穿的是運動鞋,我沒太看出來,不過就他剛才穿來的那雙皮鞋來看,目測似乎要小一些。”
會議室裡一片譁然。
這時,郎喬最後一個走進會議室,一屁股把自己扔在了椅子上:“老大,你趕緊換個人吧,我是拿那孩子沒轍了,我看著她就發毛。”
駱聞舟問:“蘇落盞怎麼樣?”
“人家特別自在,該吃吃、該睡睡,”郎喬搖搖頭,接過同事扔過來的一罐咖啡,“她不怕大人,也不怕警察,我現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可能是太小,不明白自己做的事有什麼後果,也可能是太狡猾,知道自己小,所以不懼。你跟她好好說話,她跟你裝糊塗、撒嬌演戲,你嚇唬她,她就笑嘻嘻地看著你——對,剛才還跟我要了一瓶甜牛奶,喝完還問我‘困了,可不可以睡一會’,然後就真睡了。說實在的,要是我幹壞事的時候被人贓並獲地抓到公安局,我嚇都嚇死了,肯定睡不著,這孩子還是人嗎?”
駱聞舟沒吭聲,神色十分凝重地點了根菸,沒顧上往嘴裡塞,就兀自出起神來。
許文超,毫無疑問,在這件事裡一定扮演了某種角色,否則不可能有那麼多巧合。
他串聯起了二十幾年前和現在的這起案子,他和蘇筱嵐母女關係匪淺,蘇落盞在犯罪現場連續給他打過兩個電話,並在警方問起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指認了他。
而他一天之內二進宮的兩種態度也非常值得玩味,第一次,他態度溫和禮貌,但是表現得並不遊刃有餘,動輒祭出失憶**,甚至被陶然逼得有點狼狽,好像沒料到這場節外生枝,多少有些慌張。
第二次他卻尖銳又鎮定,有條不紊,說話滴水不漏。深更半夜,他被警察突然闖進家裡拘走,竟然是穿戴整齊的。
許文超第一次過來的時候表示自己聽到了廣播,也知道了曲桐的案子,對公眾公開的資訊當然不涉及具體細節,但“二十七號晚”和“西嶺區”這兩個關鍵詞是有的,他分明有那麼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為什麼當時沒有提及?
他是毫無準備,慌張得忘了,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警方懷疑了?
又或者……他只是在試探警方的反應?
如果是後者,那就太可怕了。
然而無論如何,人不可能一分為二,不可能同時在兩個地方出現,這也是客觀事實。
駱聞舟沉吟片刻,伸手敲了敲桌子:“來,大家都聽好了,一會我需要你們幫我統計一件事……”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他們傳達室的值班員探頭進來,打斷了駱聞舟的話音:“駱隊,是你們叫的外賣吧,人家給送過來了。”
駱聞舟一愣,還不等他開口,幾個奔波了大半宿的小夥子已經綠著眼睛撲了上去,然後接過來一看全傻眼了。
只見深夜駕到的既不是烤串也不是麻辣燙,甚至不是麥當勞和肯德基。
一共送來了兩個大包,一包是保溫的便當袋,另一包是帶乾冰的冷藏袋,都打著十分豪華的logo,餐具用一個專門的紙盒包裹好,精緻程度簡直不像一次性的。
開啟一看,裡面中餐西餐、冷食熱食都有,冷藏袋裡還有幾盒非常新鮮的冰激凌,活像是把某個豪華酒店的自助餐廳搬來了!
駱聞舟被自己一口煙嗆得死去活來。
郎喬最先回過神來,眼疾手快地搶了一盒冰激凌抱進懷裡:“我的媽,老大也太客氣了!”
陶然震驚道:“你這是幹什麼,下半個月的日子不過了?”
“老大你是不是買彩票中獎了?”
“歐洲盃賭球肯定贏了一把大的!”
“說什麼呢,咱隊長能幹那事嗎?哎,駱隊,是不是你爸媽突然給你發零花錢了?”
“沒事發什麼零花錢?無事獻殷勤,不會是二老要生二胎先打點你吧?”
駱聞舟:“……生你,滾蛋!”
真是一幫親同事。
他翻過保溫袋,赫然看見上面眼熟的酒店標誌——他剛從人家門口回來。
駱聞舟的眼角頓時狂跳起來。
“哎,這好像是北邊那家土豪酒店,”郎喬突然說,“他們家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