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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我母親和周老確實是舊識,我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才有倖進入周氏工作,但是能走到這一步完全都是靠我個人努力,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些齷齪事。”

另一邊周懷信徹底不顧素質:“真有臉說,你就是齷齪下的崽——”

楊波忍無可忍,反唇相譏:“我實在不知道小周先生你們這種酒駕、**抽□□的人‘齷齪’的標準是什麼。”

胡震宇眼看這兩個少爺當著一屋子警察的面就這樣撕將起來,攔住這個跑出那個,額角的青筋簡直快要破皮而出,恨不能把他倆都栽進盆裡。

費渡在旁邊圍觀得津津有味,正打算重新去端他那杯紅茶,被駱聞舟一巴掌打掉了手。

費渡:“……”

駱聞舟說:“你是專門上這喝茶來的是吧,把你那堆臭毛病收一收,刑偵隊不是你們家,不管你是編外聯絡員還是什麼玩意,來了就得服從調配,再遊手好閒不幹活就滾回去。”

費渡千方百計地混進市局,自然有他的目的,然而即使這一層身份可以讓他名正言順地出入各種現場,他還是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當“外人”,突然遭到這天外一巴掌,整個人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有生以來,費總還從未被人當成碎催小弟吆五喝六過,一時不知該用什麼表情應對駱聞舟,他原地愣了好一會,才有點找不著北地說:“哦,那我應該幹什麼?”

然後費渡就被拎到了一堆技術人員裡,駱聞舟讓他一幀一幀放大綁匪的影片,一個畫素一個畫素地分析。

相對於在白沙河畔地毯式搜尋的陶然、四處奔波的郎喬,坐著分析影片影象是一個相對輕鬆的工作,不過費渡還是沒幾分鐘就煩了——再輕鬆也是體力活,透過蛛絲馬跡得出漂亮的結論,這是優美的智力活動,但從大量重複且無用的資訊裡搜尋蛛絲馬跡,這就很無聊了。

費渡頭天晚上剛在充滿了罪惡的金錢海洋裡遨遊了一宿,才閤眼沒幾分鐘,又趕到周家看熱鬧,人本來就乏,沒過多久,一雙眼皮就開始打架。

費渡試了幾次,發現自己實在不是個當小弟的料,站起來原地溜達了幾步醒盹,聽見旁邊的駱聞舟正在向陸局請示要不要刪影片。

不刪,等於是讓犯罪分子牽著鼻子走,影響實在太壞了。

可是眼下他們一點頭緒也沒有,萬一影片刪了,綁匪真的動刀,那等於把人質置於一個相當危險的境地,人命關天,肯定也不能幹這樣的事。

連陸有良都一時踟躕。

費渡背過身,偷偷打了個哈欠,睡意濃重地對駱聞舟說:“如果是我,我就刪。”

駱聞舟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匆忙和陸局交代了兩句,掛了電話。

“看這裡。”費渡衝他招招手,點開綁匪發來的影片,一直跳到綁匪取血,在周懷瑾胸口上寫字的部分。費渡一副沒長骨頭的樣子,懶洋洋地靠著自己支在桌上的胳膊,對駱聞舟說,“綁匪先劃了一刀,隨後又拿出個刷子,蘸著血跡寫字,你不覺得對於一個綁架犯來說,這個動作太講究了嗎?要是我,我就直接用刀在周懷瑾胸口上劃。”

駱聞舟一手撐在椅背上,聽了他這番說辭,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他。

費渡拿他當提神醒腦利器,帶著幾分惡劣的興致勃勃回視著他:“一般的美人這樣看我,我會預設為對方想讓我親他。”

駱聞舟沒接話,十分淡定地追問:“沒錯,綁匪這個動作確實有點多此一舉,所以呢?”

“所以我認為這個綁匪根本不想傷害周懷瑾,只是想用這個人質交換某種東西,並不想變成四處通緝的殺人犯,而且從他對人質的這個寶貝態度來看,對方很可能就只有周懷瑾這一個籌碼,就算你們刪了這個影片,也許他也未必會拿人質怎麼樣,不如大家掀開底牌試試。”

“哦,‘也許’,”駱聞舟看著他,輕輕地說,“到時候我打報告,就跟大家說,‘據我判斷,綁匪也——許——不打算傷害受害人,所以我決定刪除影片試試,看周懷瑾到底死不死’,費總,你是這個意思嗎?”

費渡沒來得及回話,駱聞舟就抬手按住了他的後頸,俯下/身貼在費渡耳邊說:“這位同學,我們乾的這份工作,不是靠腦筋急轉彎混日子的,做什麼事需要‘有理有據合法合規’,這八個字你哪個不懂,可以隨時向師兄提問——我是讓你從影片裡提煉資訊,試著推斷綁匪位置,沒讓你跟犯罪分子線上猜牌鬥地主!”

沒骨頭的費渡猝不及防,被他一下按了下去,險些磕了下巴。

駱聞舟居高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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