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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現場歸誰指揮,徑直來到了駱聞舟面前,衝他伸出一隻手,十分誠懇地開了口:“家門不幸,給你們添麻煩了。”
一見面,駱聞舟就被鄭凱風這顆老薑嗆了一口——本來是警方在調查綁架案,周氏所有人、包括鄭凱風在內,全都是潛在嫌疑人,被這老頭三言兩語一歪曲,好像成了周氏對抗不知名的惡勢力,順便找了一幫警察來當打手。
駱聞舟有幾分敷衍地在他手上握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把話音撅了回去:“惡性刑事案件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範圍,工作就是這樣,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們現在第一目標是解救人質,在這個基礎上,也會盡可能地降低這件事的社會影響力,有必要的時候,還要麻煩家屬多配合。”
鄭凱風眼角微微一跳,臉色沉了下來。
駱聞舟天生混不吝,對各種位高權重者免疫,毫不在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轉向周懷信:“特別是小周先生,我們也理解家屬心情,如果實在沒辦法,為了人質的安全,確實也不妨向綁匪讓步,但我希望那永遠是最後一步,你的公告好歹要等到倒計時牌最後時刻吧。”
周懷信十分尖銳地哼了一下。
“還有胡總,”駱聞舟微笑著轉向胡震宇,“胡總說小周先生太莽撞,你自己不也挺著急的,後臺都登入好了——我看大家也不要七嘴八舌了,先簡單地分頭去做個筆錄吧——過來幾個人,分別帶走。”
幾個刑警應聲而來,不由分說地把周氏的一干實權人物分開了。
初秋的空調房裡,胡震宇額角的汗好似擦不乾淨。
鄭凱風冷冷地看向駱聞舟:“年輕人,你辦事很有一套。”
駱聞舟衝他露齒一笑:“我也覺得,謝謝您表揚,不過作為一個專管刑事案件的,我就不期待下次為您服務了——老先生,請。”
他三言兩語打發了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一轉頭,正對上費渡似笑非笑盯著他看的視線。駱聞舟碰到他的目光,心口一滯,感覺費渡這雙絕代無雙的桃花眼實在天賦異稟,只要給他一副天文望遠鏡,他能用眼神掀開嫦娥的裙子。
“說點有用的,”駱聞舟心累地對費渡說,“想誇我帥的和表達迷戀的都上後面排隊去。”
費渡:“我是想轉告你,網警那邊說發影片的人有線索了。”
駱聞舟做好了和變態綁匪打持久戰的準備,聞言一愣:“這麼快?”
“是啊,所以你最好別抱太大期望。”費渡頓了頓,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又補了一聲,“師兄。”
駱聞舟:“……”
他是怎麼用正常的語氣,把這麼正常的一個稱呼說得那麼十八禁的?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網警們“抓住他了”的興奮聲裡,綁匪有恃無恐地上傳了第三條錄影。
這一次鏡頭竟然拉遠了些,拍到了周懷瑾全身,同時也讓看錄影的人對人質所處的空間一目瞭然——整個空間都用黑色塑膠布糊著,寬不過一米八,高度也十分有限,目測也就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量,果然像是一輛廂式貨車的車廂!
費渡一愣,若有所思地伸手蹭了蹭下巴,同時抬頭看了一眼駱聞舟,駱聞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心微擰——之前綁匪拍的鏡頭,一直在很近的地方圍著周懷瑾打轉,很小心地避開了一切可能顯示他們所處環境的線索,包括周懷瑾捱打的那一段。
直到他們剛剛推斷出綁匪可能在一輛卡車車廂裡,對方才給了這麼一個鏡頭……
到底是這神通廣大的綁匪在周家裝了竊聽裝置,還是這屋裡有人在和他們實時聯絡?
駱聞舟對旁邊人小聲說:“把這屋裡所有人——包括他們家進進出出的廚師保姆園丁都控制住,快點!”
錄影裡的周懷瑾比方才更狼狽了些,被人潑了滿頭滿臉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湯,再有氣質也英俊不起來了。他彷彿已經被教訓老實了,這回沒用別人廢話,盯著螢幕的方向,平鋪直敘地念起了綁匪的信:“你們知道承認就好,我現在問你們第二個問題,老規矩,十分鐘。周峻茂這個著名企業家、‘慈善家’為什麼這麼熱心公益?他名下三個公益基金,是作秀用的還是洗/錢用的?周峻茂——周大龍,真當自己改了名就是貴族,沒人知道你那張皮下是個什麼玩意啦?”
充滿惡意的影片戛然而止,倒計時牌應聲而出。
整個周宅氣氛陡然緊張,連同家政工作人員在內,所有人都被單獨隔離。
與此同時,網警最終鎖定了影片傳送者,正在“亨達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