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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是問,”楊欣託著下巴問他,“那個害陶大哥住院的嫌疑人是不是快從重症裡出來了?你們會讓他在醫院裡住多久啊,住院費也不便宜呢。”
肖海洋的表情空白了片刻:“尹平快從重症裡出來了?你聽誰說的?”
駱聞舟他們剛得到的訊息,說尹平手術效果不樂觀,可能會就此失去神智……
“中午在食堂給我媽打飯的時候聽人議論的……哎,等等!”楊欣坐在飲料箱子上,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她忽地有些緊張,壓低聲音問,“肖大哥,你們這事現在不會是保密的吧?”
肖海洋瞪著她看了兩秒,突然撒腿就跑。
楊欣跳起來:“肖大哥!”
肖海洋回頭衝她吼:“你在這待著,別亂跑!”
尹平要從重症移出來的謠言是從哪傳出來的?
什麼人在造謠?
為什麼?
重症室外圍有便衣巡邏,也有費渡的眼線在更遠處逡巡,因為尹平身份特殊,本來非探視時間不允許非醫護人員進入的病房裡也安排了刑警值班看守,穿著隔離衣,24小時輪換倒班。
此時距離換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守在裡面的刑警已經獨自待了三個半小時,精神不免有些渙散。
這是個非常痛苦的工作,聊天玩手機是絕對不可能的,裹著隔離服和口罩,喘不過氣來不說,還要注意保持安靜,儘量假裝自己是一朵壁花,不影響醫護人員工作。等待換班的刑警第三次看錶,他整個人都十分缺氧,戴著口罩又不便打哈欠,感覺自己一雙眼皮難以抵擋萬有引力,幾乎要摔在地板上。
有人走進來了,睜不開眼的刑警抬頭看了一眼,又失望地垂下頭——進來的是個護工,不是換班同事。
重症室裡值班的護士每隔十幾分鍾就要過來檢查一次病人的情況,小護士剛巡視完出去了,方才進來的護工可能是沒找到人,徑直朝著刑警走過來。
他湊近一看,值班的刑警才發現,這護工居然是個男的,臉在口罩下,眼睛彎出一對諂媚的笑意。
對方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好像是護士不在,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伸手衝他身後一指。
值班的刑警下意識地順著他的手抬頭,隔離服外那一點裸/露的頸部面板突然一涼,霍然被人戳了一支注射器!他悚然一驚,再要掙扎已經來不及了,來人力氣極大,一手捂住他的嘴,牢牢地扣住他的雙臂,針管裡的液體飛快地湧入血管,警察的掙扎越來越微弱,片刻後,他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男“護工”面無表情地扶著他坐在旁邊臨時支起的椅子上,轉身走向尹平的病床。
就在這時,開小差的護士恰好回來了,抬頭看見站在病人床頭的護工,她當下一愣,露出狐疑神色——護工的工作時間是固定的,要值班護士統一安排,此時顯然不是他該來的時候。
護士腳步微頓,在一片醫療器械的轟鳴聲裡出了聲:“哎,你……”
男護工理也不理她這突兀的一嗓子,飛快地將另一支注射器抵在了無知無覺的尹平脖子上。
值班護士已經本能地感覺不對,搶上前幾步,一眼看見他的動作,吃了一驚。她已經來不及叫人,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撲了上去:“你幹什麼!”
肖海洋一雙廢腿,純粹是為了坐下時保持平衡用的,此時竟超水平發揮,一路踩著疾風,衝到了重症室室外。
一圈盯梢的便衣全都被他驚動,肖海洋跑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扶著牆大喘氣:“有、有沒有外人進去過?”
“進門要刷卡,除了我們的人,就是醫院的,”郎喬看他還有點來氣,語氣也十分生硬,隨後,她想起了什麼,話音一頓,“對了,剛才進去個護工……”
肖海洋的瞳孔驟然收縮,驀地想起了方才從上鎖的樓梯間裡上去的古怪男護工。
正好一個巡房的醫生經過,肖海洋猛地撲了過去,一把拽下了醫生的門卡。
“哎,你幹什麼!”巡房的大夫懵了,“你不能進那!等等!”
肖海洋不由分說地闖進了重症室。
撞開門的巨響正好跟小護士的尖叫聲合而為一。
護士撲到那男人拿著注射器的手上,被對方暴力甩開,她腳下踉蹌了半圈,雙手仍然不依不饒地拉扯著那人的胳膊,見有人來,她連忙大喊:“救命!這人不是我們醫院……”
護士話沒說完,整個人被一把拽過去,緊緊地勒住了脖子,動脈上抵了一把小刀:“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