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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並用地在地上掙扎幾下,手碰到了配槍,對方一棒子衝著她的頭砸下來。
與此同時,郎喬一把勾起扳機,轉頭衝歹徒的小腿連開兩槍——
山腳林間突兀的槍聲讓正在搜查舊廠房的駱聞舟一下抬起頭。
這時,張春齡兜裡的手機又震了一下,有資訊提示。
張春齡不用看就知道,張東來身邊那個催命一樣的倒計時牌上還有兩分鐘!
如果誰也打破不了僵局,第一個死的必然是張東來!
張春齡冷汗都下來了。
“張春齡,你惡貫滿盈,看看病床上躺著的那個植物人吧,你們和費承宇當年狼狽為奸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張春齡:“閉嘴……閉嘴!”
“至於費承宇,這個人本來是貧困子弟,從小父親就因為故意殺人入獄,家裡沒有經濟來源,靠好心人資助勉強度日,那個好心人一直資助他到大學,直到他垂涎人家的獨生女——啊,我說錯了,他垂涎的不是那個愚蠢又沒用的女人,而是人家的萬貫家財。資助人看出了這個長得人模狗樣的男人骨子裡是什麼東西,禁止女兒和他交往,也停止了對他的資助……下場麼,當然不用我說了,費承宇自以為這是一出《呼嘯山莊》,我看其實是‘農夫與蛇’,我說得對不對,費總?”
費渡血色褪盡的嘴唇微微彎了一下。
“你繼承了他的一切,財產、卑劣、還有骯髒的手段,如果張董決定放棄他的寶貝兒子,我也只能放棄你這個籌碼,但是你似乎還沒殺過人,所以為了公平,我願意給你一點優待……一個選擇怎麼樣?”
費渡的目光落在了虛扣在他脖子上的金屬環上——這金屬環如此熟悉、如此陌生。
當他很小的時候,另一端是一把簡單的指環,在窒息中逼迫他收緊手指,掐住那些小動物的脖子。
後來,那金屬環開始連線複雜的裝置,另一端扣在人的脖子上,中間有一個小小的握環,只要他下意識地捏緊,就能看著對方驚惶又窒息的臉……多喘一口氣。
這是費承宇自己發明的刑具,充滿了惡毒的想象力。
現在,他偉大的發明——金屬環的另一端,扣在了他自己脖子上。
“張董還頗為舉棋不定啊——費總,那我們等他的時候來做個遊戲打發時間吧,你覺得你是想自己去死,還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讓費承宇替你先死?”
他話音沒落,手下一個男人即刻上前,抓住了費渡頸上的金屬環,將他提了起來。
費渡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整個人被人強行拖起,彷彿永遠可有可無的平靜終於從他臉上消失了,他反射性地嗆咳起來。肖海洋忍無可忍,把手心的冷汗往褲子上一抹,端起手槍就衝了出去,扯著嗓子吼了一聲:“不許動,警察!”
“警察”的“察”字中途破音,調門捅到了地下室房頂上,眾目睽睽之下,虎視眈眈的持槍歹徒們一同回過頭去,沉默地看著密道洞口裡鑽進來的四眼小青年——該青年的腿肚子瑟瑟發抖,哆嗦得把褲腿也弄得無風自動,“不許動”了一半,他才想起保險栓又忘了開,連忙又是一陣手忙腳亂,跟鬧著玩一樣。
一瞬間,連費渡臉上也滑過了慘不忍睹的表情。
肖海洋渾然不覺自己的尷尬處境,不依不饒地要把臺詞唸完,吼道:“你們被捕了!把槍放下!舉起手來!”
……然而並沒有人理他。
“範老師,我來打破這個‘平衡’吧。”費渡目光閃了閃,在眾人分神的瞬間,他逮到機會開了口,他雖然口稱“範老師”,卻在說話的時候轉向了那個名叫“若冰”的女人,“朱鳳和楊欣被捕之前,一個計程車司機找上了我,自稱是你的人。他非常不謹慎,輕而易舉就被人綴上,讓警察順著他抓到了楊欣他們,這是你故意為之嗎?”
範思遠身邊的女人一呆,隨即好像被燙了手似的,鬆開了輪椅靠背。
“傅佳慧暴露,楊欣也沒用了,讓她逃竄在外只會擾亂警方視野,給張春齡他們可乘之機,所以你故意把她和重要線索朱鳳一起……”
若冰卻從他的話音裡意識到了什麼,小幅度地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範思遠衝那卡著金屬環開關的男人吼道:“愣著幹什麼?!”
“……暴露出來,卻又給他們誤導的警告和武器,因為……”
費渡的話音隨著金屬環的收緊戛然而止,無邊的黑暗隨著熟悉的窒息感席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