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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在佇列最前面。作為佇列的第一輛坦克,一貫小心謹慎的他在炮膛裡裝填了一穿甲彈,以防突然遭遇阿比西尼亞人的坦克。
這時,他們的坦克開到了一個“L”型的拐彎。從地圖上看,這個“L”型拐彎的短邊指向西面,長邊指向南面,而在短邊和長邊之間夾著一個小山頭。
突然槍聲大作,尋找聲音望去,原來小山頭上駐防著這一隊義大利士兵,他們現有阿比西尼亞軍隊進犯,便開槍射擊。薩繆爾少校從車內翻出一把訊號槍,打出了一訊號彈。可惜正全神貫注阻擊土人的義大利步兵沒有注意到這一切,自然也就談不上步…坦協同作戰了。
雖然步兵沒有注意到他們,但是本著“槍聲就是命令”的原則,薩繆爾還是決定參加戰鬥。“準備戰鬥”薩繆爾少校大叫一聲,在沒有車內通話器的年代,指揮車組成員是靠大嗓門的。同時,他向後面的他們擺擺手臂,做了個手勢,在沒有車載電臺的年代,指揮僚車是靠旗語和手勢的。完成這一切後,他鑽進坦克,合上艙蓋,順手換了一榴彈賽進炮膛,然後將坦克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向南駛去。
如果,山頭上的義大利步兵知道薩繆爾少校換了一榴彈,一定會阻止他。但是,這個沒有步話機的年代,營以下的指揮溝通基本靠“吼”。而在這槍炮齊鳴的戰場上,步兵要聯絡鑽進坦克的裝甲兵幾乎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說他們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後一隊義大利人的坦克摸了上來。
就在義大利坦克,沿著“L”型拐彎的短邊向南行駛的同時,他們一直苦苦追尋的阿比西尼亞坦克正沿著“L”型拐彎的長邊向西進。只是因為小山包阻擋視線的緣故,這兩隊坦克誰也沒有現對方。
皇家禁衛軍裝甲兵少尉貝基拉現在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小山頭上的義大利陣地上。一小時前,他接到傳令兵的口信:前方部隊受阻,要他們馬上前去幫忙。可到了才現,義大利坦克的仰角太小,而射陣地離義大利人的山頭陣地太近,他們的炮根本打不到。而如果拉開與義大利人的距離,則射界又被其他的山頭阻擋。那些愚蠢的步兵指揮官居然把他們的坦克派到一個無用武之地的地方。現在他們只能任憑義大利的子彈打在他們的坦克上,出“當、當、當”的撞擊聲卻無法還擊。當然,無論是曼利夏…卡爾卡諾m1891步槍還是m1914列維裡重機槍所射的6。5毫米卡爾卡諾步槍彈都無法擊穿他們的裝甲,但是被動的捱打總不是個辦法。
這時,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快衝過這個“L”型拐彎,也許在拐彎的另一頭,地勢會比較平緩,讓他們的坦克可以開上斜坡,藉著地勢抬高炮管轟擊義大利人。哪怕拐彎的另一頭也是陡峭的山崖,那至少也可以讓他們逃脫這種被動挨打的尷尬處境。
貝基拉將離合器踩死,掛上高檔,一踩油門,大量的燃油被噴射進63馬力的菲亞特水冷4缸汽油機內。接著坦克的排氣管一抖,放出一大團“棉花糖”般的黑煙。履帶一攪,坦克高衝了起來。(這段是根據本人的駕駛經驗所寫,不知道開坦克是不是和開車一樣;大家將就著看吧)
再過有幾十米,貝基拉的坦克就可以衝過“L”型拐彎了。這時,似乎連山頭上的義大利人也停止了射擊,他們開始關注一場即將生的坦克對決。就是短短的幾十秒鐘,貝基拉的坦克以24公里/小時的最大度衝過了L”型拐彎的拐點。
“那是什麼?”貝基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6個塗著黃、綠迷彩的大傢伙正向自己駛來,“天哪,是坦克,義大利人的坦克。”當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閃過時,他下意識地擊了自己坦克上的火炮。這時已經不需要瞄準了,義大利坦克巨大的身影已經充滿了整個目鏡。而透過目鏡,他看到了義大利的坦克上一道火光閃現。
這時不光是貝基拉,就連山頭上的義大利步兵也不能確定那道火光是貝基拉的炮彈命中義大利坦克所生的爆炸,還是義大利坦克開火時出的火球。
沒有時間留給在場的人去思考,幾個火球在兩隊坦克間閃現,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金屬碎片飛散。在短短的半分鐘內,7輛坦克生了殉爆,易燃的汽油和易爆的炮彈最終決絕了這些薄皮坦克。戰場又一次恢復了平靜。4輛阿比西尼亞坦克全部被擊毀,義大利損失3輛坦克。
這就是被後世稱為“后街惡鬥”的阿拉馬塔坦克戰。雙方的坦克在不足200米的距離內遭遇,整個戰鬥在半分鐘內決絕。可以肯定幾乎所有參戰的坦克都是命中,但是,也就是僅僅打出第一炮彈後就被其他的坦克擊毀。
這是整個阿比西尼亞戰爭期間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