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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吭聲。
大禹眼裡的冷意慢慢散去,再看向他們之時,那神色已經如同陌生人一般,歐陽老2心裡突然就咯噔一下,覺得好似錯過了什麼重要東西,他仔細打量了大禹和幸兒兩人的粗布衣衫,半舊布鞋,奇形怪狀的揹包,立刻重新堅定了想法,不再懷疑。
大禹翻手解下背上的揹包,摸出一塊半兩左右的銀子來,遞到老鄭大叔手裡,說道,“大叔,這銀子你拿去,借你家的地方,幫我們兄妹置辦一桌酒席,然後請里正和村裡的長輩們來赴宴。”
老鄭大叔還以為大禹是要找里正等人為他們做主,連忙把銀子塞回來,說道,“大叔家雖然窮,但還有幾隻(又鳥),張羅一桌酒菜不難,你就別破費了。先跟鄉親去我家,大叔自給你辦得妥當。當年歐陽先生可沒少為我們家狗剩子費心,我鄭大石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說完,他輕蔑的瞟了歐陽老2夫妻一眼,扭頭就要走。
歐陽老2夫妻氣得又跳了腳,正要大罵,大禹卻說道,“大叔,你誤會了,我們兄妹請里正和長輩們來,是為了請他們作證,我們兄妹把這院子和十畝水田送與這歐陽老爺一家,從此與他們再無瓜葛。”
“什麼?禹娃,你可不能犯傻,你妹子還小,以後花銀子的事情多著呢,你沒了田產要怎麼過日子?”老鄭大叔也急了,恨不得搬著大禹的耳朵吼上兩聲。
大禹心裡感激,但還是堅持把銀子塞到他手裡,說道,“大叔放心,我自有主意。”
老鄭大叔見他面色堅毅,雖然一身粗布衣衫,也難掩其不凡氣度,忍不住心裡就是一顫,不知怎麼就應了下來。
回身喊了一個年輕後生,“全哥兒,幫大叔領禹娃兄妹回我家,再請隔壁李嬸子來幫廚。”說完就匆匆跑走了。
那後生應了一聲,上前笑道,“兄弟,妹子,跟我走吧,我們家和鄭大叔家不遠。”
大禹道謝,扭頭深深看了一眼撒潑夫妻,冷笑一聲,牽著幸兒就出了院門,眾位鄉鄰一見沒有熱鬧可看,也就都散了。
留下歐陽老2夫妻站在院子裡,都有些驚疑不定,那婦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問道,“這小子是不是傻子啊?你大哥不是教書的嗎?老孃還以為要鬧上幾日,怎麼他這麼容易就不要這房子和地了?”
歐陽老2兩隻小眼睛轉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忍不住煩躁的一巴掌打在婆娘的肩膀上,呵斥道,“不要還不好,難道你想讓出去啊,快去餵豬,然後做飯”
那夫人嘟囔兩句,也不敢反駁,繼續去餵豬不提。
老鄭大叔在村裡跑了小半個時辰,又請鄰人幫忙整治了一桌酒宴,菜是小(又鳥)燉的蘑菇,炒了個豆腐,煮了一碗鹹肉,又拌了幾盤青菜,湊了六數,從地窖裡搬出半罈子包穀酒,就算齊活了。
待村裡的長輩和里正們上門,就開了席。
大禹先敬了酒,把今日之事一說,言明,十畝水田和院子他都不要了,只要鄉親們作證,以後他只奉父親歐陽廉的遺命,將來無論富貴貧窮,他們兄妹都與歐陽老2一家毫無瓜葛。
里正等人一聽不是因為財產糾紛,只是作證這樣的小事,就都應了下來。藉著酒勁,派人去喚了歐陽老2來,當著院中趕來看熱鬧的鄉鄰的面兒,說道,“這外鄉歸來的兄妹,原是村中學堂歐陽先生的子女,今日自願放棄其宅院和十畝水田,贈予族叔。從此後,兩家無論貧窮富貴再無瓜葛。”
歐陽老2一聽,果然是要送他田產,怎有不同意?
里正立刻要了紙墨,揮筆寫了兩份斷親文書,分別讓兩方按了手印,簽了名字,各拿了一份,正式算作分了族。
村人憐憫大禹兄妹,又對吝嗇的歐陽老2一家早有怨言,難免就互相嘀咕指點著。歐陽老2自覺脊背被戳得發亮,乾笑兩聲就灰溜溜回了自家。
大禹又敬了酒,問了幾句村中情形,等幾位長輩和里正喝得半醉,就散了酒席,送了他們出門,回身又幫著老鄭大叔收拾了碗筷。
老鄭大叔點了油燈,從櫃子裡翻了一床新被褥,換下木床上的舊被子,笑道,“這是去年新做的鋪蓋,本想著再娶個婆娘,可惜看了幾個都沒成,人家都嫌你大叔家窮。正好,你們來了,先蓋著吧,在大叔這裡也別見外,多住幾日,也好好打算一下。”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進村
第四百九十章 進村
(真是忙昏頭了,我忘記點發布了,才發現,太抱歉了,以後一定多加註意實在太不好意思了,讓朋友們多等了)大禹上前攔了他忙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