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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說道,“這就是歐陽先生夫妻的衣冠冢了,當日遭逢大難,骸骨無處可尋,只好這麼葬了。”
大禹聽得這話眼淚就下來了,上前兩步撲倒跪下,泣道,“爹孃,不孝兒領著妹妹看你們來了。”幸兒隨後也跪倒磕頭,同哥哥抱在一起痛哭。
老鄭大叔跟在一旁,一邊拔著野草,一邊垂淚低喃,“歐陽先生,禹娃回來了,幸丫頭也回來了,你看,他們都長這麼大了,這下你們該放心了吧。”
低低的啜泣嗚咽聲,在幽靜的山間越顯淒涼,木艾看著兩個孩子如此,鼻子發酸,忍不住猜測,當年要多悽慘,兩個孩子才會流落他鄉,而這父母的愛要多深厚,才能以性命相搏,換得兒女活命?
歐陽也想起自己從小流利的日子,以及那從未謀面的父母,少有的黯了眸色。
小安幾個麻利的在墳前擺上四色鮮果,四色點心, 四色涼盤,四色炸食,香燭銅盆等物,直把一張紅木小几堆疊得滿滿當當,末了鋪了一張油氈在草地上。
這才上前低聲勸慰大禹和幸兒兩人,“大少爺,小姐,夫人和老爺還等著祭拜呢,先節哀燒些銀錢過去吧。”
大禹和幸兒哭了這半晌,自覺心裡好過了許多,回身見爹爹媽媽等人臉上皆有悲意,連忙起身,重新跪到銅盆旁。
大禹向著那墳頭兒,哽咽著說道,“爹孃,孩兒和妹妹當年流落到花王城,幸得爹孃在天之靈庇佑,得遇現在的爹爹和媽媽,才有衣食無憂、讀書明禮的日子可過,安然長大成人。今日,爹爹和媽媽也隨孩兒來看您二老了。”
木艾和歐陽上前,鄭重行了禮,“歐陽大哥,歐陽嫂子,都是小妹思慮不周,時隔五年才送兩個孩子回來祭拜你們,還望兄嫂莫要怪罪。兩個孩子很是懂事守禮,在我身邊幾年,非但沒讓我多費心,反倒為我分擔許多憂愁,能收養他們為兒女,是小妹的幸事。小妹以後必然會待他們如親生子女,照料著他們成親生子,嫁人成家,還請兄嫂放心,也保佑兩個孩子身子康健。”
說完她又行了禮,蹲身在銅盆前,當先燃起了一把紙錢。歐陽沉默半晌,終究還是改不了不善言辭的性子,簡單說了一句,“放心,我也必定待他們如親子。”然後,就陪在妻子身邊,一起燒了紙錢。
濤兒和誠兒、辛巴對視一眼,上前幾步,沒有躬身,反倒雙膝跪了下來,恭敬叩了三個頭,行了為人子拜見長輩的大禮。
大禹心下一熱,低頭抹去眼角瞬間湧出的淚水。
雖說他們兄妹幾人,連同濤兒誠兒,平日吃住一起,比親兄弟還親,但是各人的身份放在那呢,誠兒和濤兒將來都是伯侯,甚至還有可能位極人臣,辛巴更是皇子之身,天下比他們尊貴的人絕對超不過一巴掌,可是此時他們居然跪下給自己的爹孃磕頭,他知道,他們是想要他知道,他們是拿他和幸兒當親兄妹看待的。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動,恐怕爹孃在天之靈看到,也定然會替他和幸兒歡喜不盡。
一家人大大小小圍在一起燒光了紙錢,孔喜小安等人也上前磕了頭,拜祭就算結束了。
大禹和幸兒盯著紅腫的眼睛,圍著簡陋的墳塋走了一圈兒,依依不捨的低聲與父母道別。
木艾嘆氣,開口說道,“咱們也沒有急事趕路,不如停上幾日,大禹去採買些磚瓦,刻塊石碑,把這墓地好好修修吧。”
“可以嗎?媽媽!”大禹眼睛一亮,驚喜的問出聲。
木艾嗔怪的拍了他一巴掌,“有什麼不可以的,這是你父母的安息之地,當然要整理的好一些,別告訴媽媽你不捨得掏私房銀子?”
“捨得,當然捨得”大禹連忙答道,拉了幸兒給歐陽木艾又行了禮,“謝媽媽成全。”
“傻小子,有什麼好謝的,這是你和幸兒的孝心先下山,下午進城去採買,明**就開始帶人來修吧。”
大禹和幸兒點頭,濤兒、誠兒、辛巴也說道,“我們也要來幫忙。”
“行,你們不要嫌累就好。”木艾痛快答應了,就示意小安等人收了祭品,準備下山。倒不是她捨不得這些吃食,而是怕這香味引來了山中野獸,攪擾得墳塋不得安寧。
老鄭大叔照舊帶路走在前面,腳步明顯比來時輕快許多,木艾覺出他是真心為大禹幸兒歡喜,就盤算著何時問問他的情況,以便回報一二。
來時耗時兩刻,下山不過一刻就到了山腳路口,老鄭大叔有心請眾人去他那院子,又怕木艾等人嫌棄破舊,正猶疑著,不遠處趕來一群人,仔細一看,是村中的里正和老輩兒人,而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