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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年父親給城裡一個學堂做工修葺房子,她每天去送飯時偷偷跟著學過幾天。木艾喜歡她認真好學,常在讀書寫字時順帶教她,結果這一個多月來,春分把啟蒙三字經上的字都認全了不說,又開始學習簡單算術了。
每日的生活起居被四個丫頭打點的妥妥當當,木艾總算從忙碌的瑣事中脫離出來,可以有更多時間練習靈力了。現代人都有注重隱私,喜歡獨立空間的習慣,木艾也不例外,總是不習慣身邊有太多人圍繞,所以也沒有把春分她們安排在自己的跨院裡住,只是在西廂房分了兩間屋子出來。春夏秋冬四個大丫頭一間,三個粗使小丫頭一間。秋分和夏至兩人的床鋪又相鄰,晚上常互相瘋鬧幾下,說話也隨意,沒什麼避忌。
秋分微微笑了一下,語氣有絲感慨,“沒想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咱們如果沒被買回來,現在應該在幹什麼呢?越想就越有點害怕。”
夏至也停了手,嘆了口氣,“誰不害怕啊,我現在每晚睡覺,還都會跟天神祈禱,祈禱這就算是個美夢,我也希望永遠不要醒來。咱們能跟著夫人,真是前世積了福氣。每日吃的飽不說,夫人又心慈,連句重話都沒說過咱們,就是以前在吳婆子那裡,她不是正經主子,還時不時打幾下呢,現在想想就疼得慌。如果我娘在天有靈知道我現在這麼享福,一定會很高興的!”
秋分被她說的心裡也酸酸的,但是臉上卻極為溫柔的慢慢笑出來,自己那與人為善一輩子的爹孃一定也很高興。
夏至正幫她找了夫人慣用的青瓷碗和烏木筷擺在托盤,見她笑了,就問道,“怎麼剛才還發呆,現在又笑了?”
秋分一邊拿了另外一個托盤照樣裝了菜色粥品,一邊笑著瞄了她一眼,“我是想起,咱們第一次見夫人時,夫人穿著男裝,你還偷偷跟我說,看著這公子很俊俏,將來能當個小妾也好呢。”
夏至嗔怒的拍了她一下,“就知道笑話我,你呢,難道不擔心,咱們從被買下來那天起,就關在那個小院子裡,還教那麼多規矩,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都害怕是被賣到那髒地方去呢,當小妾不是比當那什麼好多了。”
秋分也笑了,只是笑裡有絲苦澀。兩個人都默契的轉開話題,開始說些開心的事,等到冬至進來打了招呼,就每人端了一個托盤進了小廳。
木艾換了一身水藍底色繡了喜鵲登梅圖案的夾棉衣裙,這是冬至前幾天剛給她做好的家常衣服,很合身舒適。
“老夫人那邊的飯食送過去了?大廚房今日什麼伙食?”木艾看著她們擺飯,順手挽了挽雪白的袖口。
秋分愣了一下,夫人怎麼突然問起大廚房的伙食,連忙回話,“回夫人,西院的飯食,冬至剛剛端過去,按夫人的吩咐,都是和您一樣的菜色。大廚房那邊,郭嬸熬了包穀面粥,貼了餅子。”
木艾接過春分遞過來的筷子,微微皺了眉頭,這一陣子太過忙亂,肖富又回了肖府,家裡採買的東西經昨日宴席消耗,應該也差不多用光了,廚房那邊恐怕是沒有太多糧食了。低頭喝了一口粥,說道,“你們都下去吃飯吧,廚房裡若還有多出的菜,你們也拿去吃了吧,過半個時辰讓管家帶著賬冊到大廳來一趟。”
“是。”春分帶著夏至秋分,一起躬身應了,安靜退出房間。
正文 第四十章 冬儲
木艾吃了飯又在書房悠閒的寫了幾篇大字,才帶著侯在門口的春分進了大廳。郭淮早已候了好一會兒,見到夫人進來,連忙躬身行禮。
木艾擺擺手,“郭叔,不必多禮。”然後笑著對春分說,“給管家倒茶。”
“謝夫人。”郭淮一臉感激的坐下,等著夫人問話。
木艾喝了口茶,溫聲對郭淮說,“郭叔,昨日宴客,怕是把家裡存的糧食都用盡了吧。趁著下雪前這幾日,你帶人去城裡採買一些回來吧。”
“回夫人,昨日宴客確實把家裡的粗麵都用盡了,只剩了一缸包穀面。肖大爺送來那些細面,您沒有發話,小人就沒讓大廚房動用。”
木艾心裡細細盤算了一下,又問道,“賬上還有多少銀子?”
郭淮趕忙把賬本雙手遞上去,然後慢慢把這些日子的用度花費報了一遍,最後說道,“每筆花費都在賬上記著了,小人從肖管事手裡接過來那天起,就照著他的樣子,細細做了。”
木艾看他臉色忐忑,知道,他是怕自己責難,心裡嘆氣,畢竟相處時間太短,這郭管家還是不夠信任她。“郭叔,咱們府上沒有那麼多規矩,你以後不必自稱‘小人’,稱‘我’就好,這樣我聽著也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