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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在一旁看了都覺得,果然那些傳言也不全是假的。
上流圈子裡也分階級,商滕屬於絕大部分人,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級別。
這個圈子裡,所有人都忌憚姓商的。
除了他們的權勢財富,社會地位,再有的,是他們足夠心狠。
特助不敢出聲,安靜的坐在一旁。
那人看見商滕垂眸轉動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想到他英年早婚,家中有位嬌妻,於是試圖從這中間找突破口。
“早就聽說商先生和夫人恩愛,貴夫人一心向善,前些年甚至還拍賣了自己的珠寶項鍊資助山區貧困學生,商先生,您能不能看在您夫人的面子上,饒我這一回。”
商滕眼色一冷,平靜的抬眸睨他。
足夠讓他感到膽寒心顫了。
他哆嗦著手。
面前男人氣場太足,哪怕一言不發,依舊足夠震懾到他了。
彷彿是被戳中了某種禁忌。
商滕這下是連敷衍都懶得再敷衍,起身離開了。
特助嘆了口氣,想去安慰那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畢竟違法合約的那個人,的確是他。
哪怕商滕的做法的確有些不近人情了,但合乎情理。
生意場,本就是為了賺錢,又不是做慈善。
特助把賬結了,要了發/票,方便回公司報銷。
然後急忙跟過去。
老闆腿長,他一路小跑這才勉強跟上。
走到某個男裝店門口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
岑鳶挑了件外套,最近開始變天了,所以她想給商滕買些秋裝。
服務員詢問了她身高體重以後,去給她換碼數。
趙嫣然皺眉:“你該不會是給商滕那個狗東西買的吧?他都那麼對你了,還直接領養個不知道來路的小女孩回家,你還在關心他會不會凍著?”
岑鳶笑了笑,也有些無可奈何:“只要看見他那張臉,不論他做了什麼,我好像都氣不起來。”
趙嫣然恨鐵不成鋼:“你這顏控也控的太過分了點。”
岑鳶也不否認,又選了幾套。
這兒視野開闊,聲音也聽的清楚。
特助敏銳的捕捉到“商滕”“狗東西”這樣的字眼,心都懸在嗓子眼上了。
這個商滕應該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商滕吧?
他小心翼翼的去觀察自家這位脾氣不怎麼好的老闆有沒有生氣,卻發現他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至少不像剛才那麼陰雲密佈了。
他低沉出聲:“小劉。”
特助嚇的肝兒一顫:“商總。”
“讓法務部把起訴書撤了吧。”
特助一愣:“啊?”
商滕冷冷看他:“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特助急忙搖頭:“不用不用。”
老闆這心情怎麼似乎突然變好了?
怎麼捱罵都這麼開心。
岑鳶一共選了好幾套,結賬的時候刷的是她自己的卡。
趙嫣然說她傻,商滕給她的卡她居然不用。
好不容易嫁一回豪門,沒撈到愛情,總得撈到點錢吧。
岑鳶卻只是笑:“自己的錢用的總是踏實一些。”
服務員把衣服用紙袋裝好,雙手遞交給她:“歡迎下次光臨。”
岑鳶接過後同她道謝:“謝謝。”
買完商滕的衣服後,她又去了三樓的童裝區。
給陳甜甜也選了幾套。
趙嫣然說她幫別人養孩子還挺用心。
但她也知道,岑鳶就是這樣的性子。
有那麼一種人,本身就是付出型人格,這些和幼年時的經歷,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趙嫣然和岑鳶是高中同學,她剛轉校過來的那會,沉默話少,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學習。
她太安靜了,以至於哪怕那張臉長的再美,依舊容易被人遺忘。
趙嫣然第一次和她說話,是在她去球場,看商滕打比賽的那天。
只要是商滕出現的地方,總是少不了被圍觀,那次的比賽也是。
岑鳶擠不進去,只能站在遠處看。
她手上拿著自己親手煮的茶,專門過涼了。
運動結束後,補充鹽分和水分。
喝這個最好。
給商滕送水的女生那麼多,唯獨只有她,是自己用心,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