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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了。
人生不同,所走的路不同,選擇自然也不同。
她走的路,和她想像中的,從一開始就是完全相反。
這種背道而馳讓她永遠都沒機會去做自己。
何嬸過來開門的時候,手忙腳亂的,身上還有牛肉麵的湯汁。
藍色圍裙上,那一塊汙漬很顯眼。
岑鳶問她:“怎麼回事?”
何嬸嘆了口氣:“麵湯灑了,沙發和地毯上面全部都是,正在收拾呢。”
岑鳶疑惑的進去,傭人正忙著捲走被弄髒的地毯,沙發坐墊也需要拆卸,重新去清洗。
商滕正抱著陳甜甜,在給她擦手,輕聲訓斥:“下次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陳甜甜抿著唇,點頭,知錯了:“嗯。”
許是聽到動靜,商滕抬眸,往玄關看了一眼。
岑鳶站在那裡。
商滕語氣平靜,說:“照顧她的阿姨生病了,這幾天住在醫院,所以我就提前把她接了回來。”
岑鳶沒反應,視線落在角落旁的布匹上。
她買回來的時候封存的很好,就是因為怕被弄髒。
可這會,外面那層保護膜不知道被誰撕掉了。
上面灑滿了牛肉湯。
她辛苦了一早上搶來的麂皮,毀了。
注意到她的視線,商滕不輕不重的解釋了一句:“碗太重,甜甜沒拿穩,所以麵湯不小心灑了。”
岑鳶聽到他的話,只覺得有些刺耳。
他說的太風輕雲淡。
岑鳶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更何況犯錯的還是一個兩歲的小孩子。
她只是覺得,商滕不該這樣。
哪怕稍微表達出一點點歉意,她都會好受一些。
可他沒有。
他仍舊平靜,仍舊清冷,仍舊高高在上。
用他那雙薄情的桃花眼,睥睨看她。
不光眼睛生的薄情,他這個人本身就薄情。
天神就該好好待在天上,把他拉下來的人,都有罪。
是啊,住在天上的人,都是沒有感情的,把他帶到凡塵的人,活該被冷漠燙傷。
從小出生在勾心鬥角的豪門,又在殺人不見血的生意場打拼了這麼多年,商滕那雙眼睛清明的很。
他自然看出了岑鳶微不可察的情緒變化。
很多時候,她一閃而過的情緒他都能敏銳的捕捉到。
但他不說,也不會過問。
他很忙,所以沒必要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花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