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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
“去堆雪人吧。”
終於可以堆雪人了,陳甜甜在他肩上乖乖躺著,興奮的不得了。
外面雪很大,積雪也很深。
她踩上去,半個腿都陷進去了。
差點被雪埋在裡面。
還是後來,商滕把她從裡面拎出來的。
陳甜甜堆了三個雪人。
兩個大的,一個小的。
她指著那兩個大的,說:“這是爸爸和媽媽。”
商滕微垂眼睫,沉默了很久。
陳甜甜說:“何奶奶說,媽媽離開了,爸爸什麼時候去把媽媽找回來?”
商滕把她抱起來:“外面風有點大,我們進去吧。”
陳甜甜難過的抿了抿唇,然後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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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是中午過去的。
家裡人都在,江祁景和江窈兩個人不情不願的坐在客廳看電視,應該是被強迫出來的。
劉因則忙著和她的那些小姐妹們打電話。
她從小混在市井的圓滑性格,讓她儼然成了一朵交際花。
在那些闊太太們之間遊刃有餘。
江巨雄是最先看到岑鳶的,臉上的嚴厲稍微卸掉一些:“來啦。”
岑鳶點頭,把外套遞給過來的傭人,禮貌的道過謝。
背對著門口坐著的二人聽到聲音,紛紛回頭。
江窈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繼續去看電視。
江祁景盯著她帶著溼意的頭髮沉思了會,應該是雪,落在上面融化了。
“你要不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岑鳶笑了笑,走進來:“不用。”
江窈剝了個碧根果,故意咬的很響:“感冒了不正好,可以繼續博可憐了。”
江祁景不太客氣的警告她:“住在別人家裡的寄生蟲就該有點寄人籬下的自覺。”
江窈氣的全身發抖,偏偏她又不敢和江祁景爭。
往往想生兒子的家庭,不是極窮就是極富。
中產的倒沒有太多這種講究。
江祁景在江家,從小就是被寶貝長大的。
江窈深知自己不是親生的,怎麼和敢和他吵。
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江巨雄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岔開,讓廚房阿姨去給岑鳶倒一杯薑茶出來,暖暖身子。
他雖然默許了劉因為了江家的生意,而把岑鳶嫁給商滕的事。
但他心裡,還是疼愛這個女兒的。
哪怕他嘴上不說。
這次岑鳶和商滕分開,他也是默許了。
原本以為沒了岑鳶這條中間樞紐,商滕就會把所有的投資全部撤回去。
但他沒有。
岑鳶道過謝,在沙發上坐下。
電視里正放著一部比較老舊的片子。
岑鳶很小的時候看過,但已經記不太清了。
劉因的笑聲不時從旁邊傳過來:“那是那是,你家杭杭本來就乖,上次鳶鳶和商滕的婚禮上,我見過他一次,又懂事又有禮貌。”
她口中的杭杭,大概就是楚杭了。
因為岑鳶和商滕的婚禮,他那邊來的朋友,只有楚杭一個。
岑鳶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因為他無論對誰,都是一副溫柔的笑臉。
世家公子身上該有的禮數和氣度,他一樣不落。
劉因把電話結束通話了,看著江祁景說:“今天晚上楚家訂婚宴,你和岑鳶一起過去。”
她為了這次的機會,可是在兩個月前就開始討好楚杭的舅媽了。
又是送包包,又是送珠寶的。
剛才那通電話自然也是打給他舅媽的。
楚杭的母親,她是沒資格聯絡的。
現如今商滕這條路子走不通了,那她就只能靠自己兒子了。
替他多拉些人脈,總是好的。
江祁景身上有那種藝術家的孤傲,對這種阿諛奉承沒興趣。
倒是一向沉默的江巨雄,罕見的贊同了劉因的話。
“都是同齡人,只是吃頓飯而已。”
他對江祁景的愛好還算寬容。
他想學藝術,江巨雄從小就送他去最好的藝術學校,也默許了他報考現在的專業。
但這不代表他可以一條路走到黑。
大學畢業後,他還是得老老實實回家繼承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