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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三歲的孩子,也有些重量了。
岑鳶的力氣並不大,這一路走過來,也有些累了。
哪怕是寒冬,她額上也微微沁出了細汗。
從岑鳶手中抱過來後,商滕皺著眉,沉聲訓斥他:“說了多少遍,不要到處亂跑。”
完全沒有對待陳甜甜時的溫柔。
小男孩明顯很怕他,癟著嘴,又不敢吭聲。
最後委屈巴巴的將眼神移向岑鳶。
露臺的門再次被推開,江言舟還喘著粗氣,看到商滕懷裡的江禹城了,他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商滕,不厚道啊,自己沒孩子就搶別人的。”
面對他的調侃也無動於衷,商滕好像很少對什麼東西上心。
甚至於,完全剝離了正常人的喜怒哀樂。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隱藏的好。
江言舟抱著江禹城,讓他把這見到誰都喊爸爸的毛病改改:“可別哪天別人拐跑了,你媽得和我拼命,要是你媽因為你和我離婚了,我把你皮剝了。”
江禹城被他嚇到了,用臉去蹭他,小貓兒一樣的撒著嬌。
江言舟很好哄,氣也消了點,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江禹城搭上。
他撞了下商滕的肩膀:“先進去了。”
後者點頭,喉間低嗯,算是給過回應。
一大一小離開以後,偌大的露臺,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安靜了不少。
岑鳶看到他手邊的菸灰缸,上面零亂的放著幾枚菸蒂。
應該全部都是,他剛剛抽的。
商滕沒什麼煙癮,偶爾抽菸,也只是一兩根而已。
但像現在這麼無節制的,彷彿還是頭一回。
離開的腳步,稍微頓住。
岑鳶還是柔聲叮囑了他一句:“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
她仍舊溫柔,“今天晚上讓何嬸給你煮點清肺潤喉的茶,喝完了再睡。”
商滕對很多事情都不追究,不過問,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懂。
就好像是現在。
他能聽出來,岑鳶一貫溫柔的聲線裡,微妙的不同。
她不再非他不可了。
甚至於,她只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陌生人,
她的確是一個好女人,哪怕是對待陌生人,也帶著禮貌的溫柔。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
像是拿針在他胸口反覆戳刺著。
他遲疑了幾秒,低聲和她道謝。
男人周身氣質自成風骨,骨子裡便透著禁慾矜貴。
他下意識的轉動袖間銀質的袖釦,似乎想要趁此轉移下注意力。
因為他此刻的動作,岑鳶只能看見他的側顏。
額髮往後梳,露出硬冷凌厲的眉骨,有一縷不聽話的垂落,帶著凌亂的美感。
他不論是長相,還是周身氣場,都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人人都渴望,人人都敬畏。
岑鳶以前總讓他多笑笑,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那雙桃花眼,含情一般。
但他還是不愛笑,過於內斂的人,是很難將自己的情緒透過表情表達出來的。
但現在,岑鳶並沒有將那句話說出口。
而是說:“我先進去了。”
門開啟,又關上。
商滕的視線被風捲過的窗簾擋住,他抬眸,看向遠處平靜的海面。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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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儀式很簡單,結束以後,就差不多開席了。
飯菜依次端上桌。
岑鳶隨便坐的一個位置,應該是楚杭老家的親戚們,都是些老人家,對岑鳶有興趣的很,正和她聊著呢。
楚杭走過來,讓她別在這坐啊:“坐這兒多掃興。”
那幾個老人家佯裝惱怒的指責楚杭:“和我們坐一塊就掃興了?”
最後被楚杭兩句話就給哄好了。
他是家裡最小的,自然也是最受寵的,再加上乖巧會說話,人人都疼他。
不等岑鳶開口,楚杭就強行牽著岑鳶進了裡面那桌。
也沒牽手,而是隔著呢子外套,去抓她的手腕。
保持著應該有的距離。
就抓了那一下,等她起身以後,就鬆開了。
桌上放著好幾瓶酒,洋的白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