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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他。
因為這些問題,並不像是商滕會問出口的。
見她遲遲不回答,商滕再次重複的問了一遍:“你喜歡嗎,我的眼睛。”
“喜歡。”
她的聲音很輕,但異常堅定,“喜歡的。”
商滕從她的臉上,沒有看到半分撒謊的痕跡。
然後他笑了。
只浮於表面,不達眼底的笑。
他沒有再開口,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岑鳶自然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她站起身:“我帶了些何嬸給你做的飯菜過來,都是你愛吃的,我幫你去熱一熱。”
她走到冰箱旁,把門拉開。
步伐有些不穩,她半邊身子都靠著冰箱,當作支撐點,這才不至於摔倒。
過幾天讓何嬸給她做些補氣血的食物吧。
這樣想著,她把冰箱裡的東西端出來。
才走了兩步,眼前一黑,她就沒了意識。
人在昏迷前,最後存留的感官的確是聽覺。
岑鳶聽到了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以及男人跑過來的腳步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大片的黑暗。
只有緊閉著的門沿下,透進來一點客廳裡的光。
她掀開被子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
是商滕的衣服,白色的襯衣。
她站起身,下襬遮住臀,正好在她大腿處。
她推開門,出了房間。
商滕坐在電腦前,正垂眸看著手中的檔案。
電腦裡,不時有人用流利的英文向他彙報工作。
他應該在開遠端會議,岑鳶沒有打擾他,非常的自覺的放輕腳步。
商滕抬眸,眼神淡淡的落在她身上。
岑鳶倒了一杯熱水,慢慢的喝著。
一杯水喝完,商滕的會議差不多也結束了。
突然安靜下來,岑鳶意識到他的會議結束了。
這才逐漸出聲:“我剛剛”
商滕淡聲開口,替她答疑解惑:“你剛剛暈倒了,醫生說你有點貧血。”
岑鳶抱著水杯:“這樣啊。”
她是想告訴他的,自己生了病,血友病,有遺傳性,可能沒辦法給他生孩子了。
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再等等吧,他今天心情好像不是特別好,就不給他添堵了。
“今天回去住嗎?”
商滕沒看她:“我最近工作比較多,等我忙完這段時間。”
岑鳶點了點頭:“這樣啊。”
她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雪也下的很大。
天氣預報裡還在提醒市民,出行多加註意,小心摔倒。
商滕的視線落在她的腿上,冷白色的肌膚,那塊淤青在上面,格外顯眼。
眼底情緒細微難辨。
他最終還是移開視線:“明天我讓人送你回去。”
這話便是,讓她留下來過夜了。
岑鳶遲疑的說:“我來例假了。”
商滕微怔片刻,聽懂了她的話外音後,眉梢微擰。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放心。”
不變的低沉嗓音,岑鳶卻聽出了幾分異樣的情緒。
今天的商滕,有些奇怪。
以往的他,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問題,都是淡定自如的。
可今天,他好像很容易被一件小事刺激到。
就像是,在這些零碎小事的基礎上,已經發生了一件讓他更加無法接受的事情。
能讓商滕都無法接受的事,岑鳶實在想不起來會是什麼。
因為天塌下來了他好像都不是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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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眠質量其實一般,尤其是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以後,更加難以入睡。
剛到尋城的那幾年,岑鳶整夜整夜的失眠。
她經常做夢。
但一次也沒有夢到過自己想夢到的人。
很奇怪,人們都說,人死後的那些天,會去自己親人朋友的夢裡,和他們道別。
岑鳶那段時間一直失眠,她怕紀丞找不到她,就偷拿了媽媽的安眠藥。
可睡著了以後,還是夢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