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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商滕沒說話,只輕微頷首,算是給過回應。
岑鳶看到他胳膊上的灰了,拿出一包紙巾給他:“擦擦吧。”
聲音溫柔。
小男孩臉一紅:“謝謝姐姐。”
稱呼的差異讓商滕微抬眉骨。
他走後,商滕看著岑鳶,神情透了點疑惑:“我看上去很老嗎?”
岑鳶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以後,笑了笑:“
不老,就是有點嚴肅。”
商滕點頭,似懂非懂。
岑鳶又說:“你平時可以多笑笑,這樣心情也會變好。”
商滕不太懂這裡面的邏輯是什麼。
難道不應該是,心情好了才會笑。
沉默片刻,他還是試著牽動嘴角,往上揚起一道不太自然的弧度。
岑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會,然後捂著嘴,肩膀輕輕抽動。
“對對不起。”
知道自已這樣有些不太禮貌,但她忍不住。
只能一邊笑一邊和他道歉。
實在是太奇怪了,現在的商滕。
不知不覺中,公園裡的人陸陸續續變少,甚至連街邊的路燈都亮了。
那一抹抹暖黃,將開闊的廣場映亮。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她在自已面前笑的這麼沒有防備。
商滕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岑鳶對他的感情並不純粹。
情感都是有跡可循的,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岑鳶有所保留的愛。
她甚至連對他笑,都帶著距離感。
春天的風不冷,是人體可以適應的程度。
黑夜與燈光的糅雜,岑鳶的眉眼被勾勒出一些他從前沒見過的純真。
就像是需要買票才能夠進入的景點。
有一些不對外人開放的地方,哪怕買了票也進不去。
岑鳶內心最真實的那一面,就是不對外開放的。
直到現在,商滕才突然醒悟,原來他和岑鳶之間的距離,比他想象的還要遠。
他推開她的同時,她也把他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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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也沒有在那裡坐太久,在天色徹底暗下去之前,她起身往回走。
商滕全程都很安靜,他本身就不是話多的人。
偶然岑鳶會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來緩和下氣氛。
他有耐心的一一回答。
剛好在菜鳥驛站下班之前過去,岑鳶把快遞拿了,東西意料之外的很重。
周悠然過於高估了她的飯量。
見她拿的吃力,商滕把盒子從她手中接過來:“是什麼?”
岑鳶和他道謝:“我媽給我寄的臘腸,她自已做的。”
想了想,她又問他:“你喜歡吃嗎,我切點給你?”
他不愛吃醃製的食物,吃不慣。
剛要拒絕,對上岑鳶的眼神後,沉默片刻,最後還是點頭:“謝謝。”
岑鳶輕
笑道:“不客氣的,東西很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放著也是浪費。可以讓何嬸給甜甜做臘腸炒飯,炒甜豆也可以,我們那邊的臘腸是甜口的,不辣,甜甜應該吃得慣。”
說到陳甜甜,岑鳶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已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她了。
等過些天身體好些了,就過去一趟吧。
她想的入神,絲毫沒注意到身側眸色黯淡了點的商滕。
原來不是給他的。
他喉間低嗯,把電梯門按開。
回到家後,岑鳶把快遞拆了,切了一半下來,用保鮮膜封好,放進冰箱裡。
剩下的準備拿去給商滕。
明天還可以休息一天,她想著,正好趁這個時間回去一趟吧,看看甜甜,也不知道小傢伙有沒有想她。
過去之前,岑鳶提前給何嬸打了個電話,怕她不在家。
有時她會帶陳甜甜去外面玩。
聽到她要回來,何嬸笑的合不攏嘴:“那我做些你愛吃的菜。”
陳甜甜在旁邊一直嚷著要接電話。
何嬸不讓:“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不讓媽媽回來了!”
陳甜甜果然被嚇唬到了,這下也不敢吵了。
何嬸拿著手機去了客廳,和岑鳶告狀:“這次回來你好好管管她,最近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在學校還欺負同學,把人都給打哭了。”
岑鳶皺眉:“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