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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嘴很久。
面對它賣力的威脅,商滕表現的並不在意,而是問岑鳶:“喜歡貓?”
她給它倒了點貓糧:“嗯,喜歡。”
“以前怎麼不養。”
耳邊有一縷碎髮垂落下來,她輕輕挽在耳後:“怕你不喜歡。”
他像是在沉思,指腹抵著溫熱的杯壁,輕輕摩挲。
好一會兒,方才漫不經心的低聲開口:“他呢,他喜歡貓嗎?”
岑鳶有片刻的愣住
,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哪怕商滕沒有提過,但從他從來不肯說出紀丞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是介意的,介意紀丞的存在。
岑鳶搖了搖頭:“他對貓毛過敏。”
微垂的眼睫,不動聲色的掩蓋住眼底的情緒,喜怒不辨。
“所以你不養貓,是怕我不喜歡,還是怕他不喜歡?”
手裡的貓糧沒拿穩,掉落在地上,好在她已經密封好了,這才沒有灑出來,她低身去撿。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和他道歉:“對不起。”
商滕知道答案了,笑了一下,搖頭,沒再開口。
碎花的窗簾拉開一半,陽光映照進來,春天的太陽,溫度適應。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威脅恐嚇沒什麼用,餅乾最後還是放棄了,跳上窗邊的貓爬架上,曬著太陽睡午覺。
商滕今天過來是專門給她送飯的。
何嬸做好以後,司機開車送過來的。
“先吃飯吧,不然涼了。”
岑鳶聞到熟悉的飯菜香味,都是一些她愛吃的。
書架上擺放了幾本書,商滕隨便抽了一本,站在那裡,安靜的翻閱。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他的側臉。
鼻樑高挺,眉骨精緻,其實拋卻他周身的疏離與清冷,他與紀丞還是有許多相似之處的。
陣雨來的毫無徵兆,和陽光一起灑落。
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天晴的那一瞬間,能看見很淺的一抹彩虹。
岑鳶只吃了半碗米飯就飽了,她剛把筷子擱下,商滕的眼睫微抬,視線從手裡的書移回餐桌。
他把書合上,放回原處。
“吃飽了?”
岑鳶輕嗯一聲,把碗筷收拾好:“你以後不用再給我送飯了,何嬸要照顧甜甜和家裡,已經很辛苦了。”
商滕點頭:“好。”
沉默片刻,她又補充了一句:“你以後也不用再過來了。”
這次商滕沒有回應她,裝沒聽到。
於是岑鳶又重複了一遍。
商滕轉移了話題:“樓下新開了一家餐廳,離的也近,你以後不想做飯的話,可以去那裡。”
雖然這個話題轉移的有些生硬,但岑鳶還是順著他的話題問道:“什麼時候開的?”
她在這兒住了這麼久,居然不知道。
“半個月
後吧,我儘量讓他們快點。”
岑鳶疑惑的皺了下眉:“你,讓他們快點?”
他淡聲應道:“裝修需要點時間。”
“店是你開的?”
“嗯。”
岑鳶:“”
“商滕,你沒必要這樣。”
餅乾在貓爬架上蹦來蹦去,好幾次都差點掉下來,商滕安靜的看了一會。
覺得它有點鬧騰,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岑鳶休息。
她的睡眠質量不太好,以前還住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經常失眠。
他經常工作到很晚,從書房出來,大部分的時間裡,都能看見她房間裡的燈是亮著的。
“我是生意人,沒有利益的事情,我不會做。”
他像是在和她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是為了利益,不是為了她。
餐飲方面,商滕也有涉足,但位置都在繁華奢靡的高階場所。
他並不靠這個賺錢。
資本家最看重的,是人脈。
而住在這裡的人,都算不上有錢有勢,頂多算箇中產。
消費水平也一般。
岑鳶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利益可圖。
但這些是商滕的私事,她無權過問。
岑鳶也沒再多說。
離開之前,商滕告訴她:“我搬過來了,就在樓下,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樓下以前住的好像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