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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酒店還許帶寵物進來?”
“多給個了點錢就同意了。”
岑鳶抱著餅乾逗它,商滕就站在旁邊看她。
明明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可是他怎麼都看不夠,想一直這樣看下去。
於是他走過去,還想抱她:“今天晚上,不回去好不好?”
聲音沙啞,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岑鳶說:“要回去的。”
商滕失落的低下頭。
他送她回去,一起回去的還有餅乾。
見到房子了,商滕沒再往前走,岑鳶說:“就送到這兒吧。”
她甚至都不讓他進去坐坐。
商滕又不說話了。
岑鳶最後還是抱了他一下:“徐伯也在,看到你了肯定又要拉著你喝酒,最近他還忙著準備婚禮的事,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樣把他喝倒。”
商滕一臉認真的和她保證:“不會的。”
岑鳶說:“聽話。”
然後商滕就聽話了。
他依依不捨的目送她回去,實在忍不住了,又說:“我明天過來。”
岑鳶點頭,笑了笑:“想吃什麼提前告訴我,我給你做。”
鄉下
的夜晚很黑,岑鳶剛進屋,就聽到村裡的狗全都開始叫了。
她不太放心,給商滕發了一條訊息。
岑鳶:【沒有狗咬你吧?】
那邊很快就回復了,似乎專門拿著手機等著。
商滕:【沒有。】
岑鳶鬆了一口氣。
婚禮的日期逐漸逼近,商滕三言兩語就讓周悠然主動開口:“總住酒店也不是回事,就搬過來,家裡正好還有空房間。”
商滕心機重的要死,他非常擅於利用人性的弱點去攻克一切問題。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用在生意場上算計別人,現在是用來討好丈母孃。
他搬過來了,離岑鳶只有一牆之隔。
岑鳶體寒,尤其是冬天,手腳都是涼的。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偶爾也曾在同一張床上睡過。
她睡著了以後會下意識的把腳放在他身上取暖。
他沒有推開她,而是直接起床離開了。
每次想到從前的事情,他都討厭那個時候的自己。
他接了一盆熱水去岑鳶的房間。
她還在看書,東野圭吾的,解憂雜貨店。
看到商滕了,她從床上起來:“你怎麼來了?”
商滕把盆放在床邊:“腳冷不冷?”
“還好。”
她穿著襪子,又在襪子上貼了暖足貼,想等被窩暖和一點了再睡。
不然到了半夜暖足貼沒了作用,她又會開始腳冷。
寒冬裡一個人睡,普通人都會覺得冷,更何況她本身就體寒。
商滕動作溫柔的把暖足貼撕下來,又將白色棉襪脫掉:“試下水溫,看燙不燙。”
她用腳尖碰了下水,不算燙,於是整隻浸入。
商滕就坐在一旁陪著她。
他沒有說話,就只是安靜的坐著。岑鳶並不疑惑他的沉默。
因為她所熟悉的商滕本身就是沉默少言的。
是從什麼開始改變的呢,他比從前稍微話多了點。但她沒注意到的是,那只是在她面前。
他一直都在給她安全感和偏愛。
“阿姨結婚了,你會不捨嗎?”
他終於開口,說不出話的那個人,反倒成了岑鳶。
她一直沉默,微抿了唇,低下頭:“我很自私。”
她是這麼說的,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商滕過去抱她:“不捨也沒關係,難過也沒關係,不用偽裝,沒人會怪你。岑鳶,你可以犯錯,你也可以有負面的情緒。”
他像是在教她,教一些從前沒有人和她說過的話。
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有嫉妒悔恨懊惱,甚至連偶爾浮現的惡念,這種負面的情緒都是正常的。
沒有這些的人,才是不正常。
她習慣了從別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傷害過自己的人。
人們好像把她這樣的人稱之為聖母。
聽起來似乎是個好詞,卻帶著貶義。
商滕拿了塊毛巾,給她把腳擦乾,手捏著她纖細的腳踝,沒多少肉,骨頭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