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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又不生氣了。
有人在外面敲門,岑鳶透過貓眼看了看。
是商滕。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造訪,把門開啟,商滕手上拿著維修的工具。
岑鳶愣了一下:“這是?”
他走進來,言簡意駭:“水管。”
岑眼說:“上次讓物業來看過了。”
“我知道。”他說,“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岑鳶現在屬於一點磕磕碰碰都會受傷的程度,他不敢讓她身邊出現任何不可控的危險。
岑鳶看到他手背上的傷了,眉頭微皺:“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的把手往身後放:“沒事,摔了一跤。”
岑鳶顯然不太相信:“看著像抓傷。”
商滕沉默了一會,問她:“上次打疫苗,有三個月了嗎?”
岑鳶:“”
“餅乾抓的嗎?”
商滕沒說話。
岑眼皺了下眉,過去抱餅乾:“怎麼回事,又亂抓人?”
似乎是察覺到她生氣了,餅乾一直縮著尾巴想逃,又被岑鳶給抓回來,她語氣難得帶了厲色:“為什麼這麼不聽話。”
商滕遲疑了一會,替它說話:“是我的原因。”
岑鳶抬眸,面帶愧疚的和他道歉:“你不用這麼縱容它的。”
“沒事。”
商滕沉默片刻,“它還小。”
岑鳶說:“不小了,都八個月了。”
她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周身才有點菸火氣。
之前的她總是給人一種很虛無縹緲的感覺,彷彿隨時會離開一樣。
商滕莫名的會害怕,害怕她有一天會消失在自己的生活裡。
可是現在,他更喜歡現在的岑鳶。
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會生氣,也會發脾氣。
他微不可察的掩去唇角抿起的弧度,卷著袖子,進了洗手間。
岑鳶站在門外看著,他的手指細長白皙,骨節分明,虎口處有薄繭。
此時正專心的擰著螺絲。
以前還很小的時候,她和周悠然相依為命。
那會周悠然總說,家裡還是得有個男人。不然有什麼壞了,你也只會失神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人對岑鳶的印象好像都是,她很全能,什麼都會。
其實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也會難過害怕。
如果有避風港的話,誰又願意獨自漂浮在深海中呢。
迫不得已罷了。
修好水管以後,商滕把該檢查的全部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方才洗淨了手出來。
岑鳶給他倒了杯熱水:“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他伸手去接,岑鳶看到他手背上的抓痕了,還是新鮮的,甚至都沒結痂。
看上去總覺得有點可憐。
“實在是很抱歉。”
商滕微抬眉骨,神色如常,似乎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費時間。
他輕聲問她:“後臺有時間嗎?”
岑鳶的注意力很輕易的就被他移開。
“後天?”
“嗯。”他把水杯放下,“回去吃頓飯。”
說完這句話後,他沒有看岑鳶,而是將視線移開,看著別處。
越是閃躲就越是證明,他心裡沒底。
以前那個運籌帷幄,善於算計別人的商滕,彷彿朝夕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會擔憂,會有顧慮,也會變得不自信。
岑鳶可以以任何理由拒絕他。
可是他說服自己不難過,卻需要找很多理由和藉口。
商滕指骨微屈,輕輕搭放在桌面,仍舊清冷寡言,但在岑鳶看不見的地方,那張薄唇卻不安的緊抿。
“好。”
她終於開口。
一霎,緊繃的神經鬆開,商滕將頭轉過來,視線重新回到她身上,像是不確定,又確認了一遍:“好?”
岑鳶點頭:“正好我做了點桃酥,甜甜最喜歡吃了。”
商滕沒說話。
也不算意外,她答應回去,不可能是為了他。
雖然早就有了答案,但也不是沒有奢望過,或許,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因為自己呢。
現在看來,奢望這個詞,本身就是不現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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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