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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陳甜甜的小手捏著他的襯衣下襬:“爸爸。”
他垂眸,輕聲問:“怎麼了?”
陳甜甜搖了搖頭:“你今天忘記跟我說晚安了。”
聲音有點委屈。
“對不起,差點忘了。”商滕笑了下,聲音溫柔,“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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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嬸照舊把燉好的湯裝好,讓商滕給岑鳶帶去:“雞肉不吃沒關係,但湯得喝完,這是老母雞燉的,大補。”
商滕垂眼,遲疑了片刻,他問何嬸:“女孩子那種時候肚子疼的話應該怎麼做?”
話說的吞吐,有幾分欲言又止。
何嬸愣了很久,才後知後覺的弄懂他話裡的意思。
“是來例假腹痛嗎?”
商滕神色不太自在的咳了一下,然後點頭:“嗯。”
何嬸欣慰的笑了笑,似乎是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終於親近到這種程度了。
她說:“用糖水給她煮幾個雞蛋,睡覺前最好在小腹處貼個暖寶寶,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給她揉揉肚子。”
說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她臉上笑容曖昧。
這個條件允許,似乎是得岑鳶同意,不過應該實現不了。
商滕是在岑鳶家的日曆上看到的,她圈起來的日期。
聽說,女人這種時候都會不舒服。
開車回去,路過超市的時候商滕特地下車進去買了點紅糖。
他在家不做飯,東西幾乎都是全新的,第一次用,但最簡單的糖水煮雞蛋,這些他還是會做的。
知道岑鳶愛吃甜的,還特地多放了些糖。
岑鳶的確挺難受的,但也不是
像別人那種痛到下不了床的程度。可以忍忍。
掛了和周悠然的影片以後,她買了下週回去的機票。
買返程票的時候,她猶豫了一會,這個地方其實沒有太多讓她留戀之處,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天,她也想回榕鎮待著。
可還不是時候。
餅乾做完絕育手術以後,心情顯然不太好,飯量也一般,最近經常在她懷裡躺著,不叫也不鬧騰。
醫生說這是正常反應:“蛋蛋突然沒了,它肯定也鬱悶,給它點時間緩緩。”
醫生的話讓岑鳶對餅乾又心疼又想笑,這幾天也是好吃好喝的喂著它,彷彿一個坐月子的小貓咪。
只可以這個小貓咪沒機會當媽,也沒機會當爸了。
電視裡放的一部懸疑片,情節發展到,最恐怖的地方,岑鳶捂住了餅乾的眼睛,不讓它看,怕它晚上做噩夢。
正好門鈴響了。
岑鳶抱著餅乾過去開門,商滕一隻手提著保溫桶,另一隻手則端著碗。
岑鳶愣了下:“這是?”
他言簡意賅,語氣也淡:“宵夜。”
岑鳶點點頭,讓他進來,給他倒了杯水。
要是以前,餅乾早衝過去咬他褲腿了,可是今天顯然沒什麼心情,被岑鳶放在沙發上後,就一動不動的趴著了。
商滕看了它一眼,問岑鳶:“生病了?”
岑鳶搖頭,把水杯遞給他:“前幾天帶它做了絕育,心情不太好。”
電視聲音有點大,因為劇情到了,bg比較詭異。
商滕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吊在房樑上的屍體。
他問岑鳶:“不怕嗎。”
雖然提前看過劇情梗概,知道這個片子比較恐怖,但這麼直接接觸這麼靈異的場景,還是會怕。
岑鳶誠實點頭:“怕。”
玻璃杯不隔熱,水是溫的,但和商滕此刻的體溫比起來,也算不上太燙。
屋子裡的暖氣開的有點大,因為岑鳶怕冷。
這其實不是一個太好的兆頭,身體不好的預警,似乎都是畏寒。
商滕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回面前的方几上:“那個雞蛋,涼了會腥。”
他不敢直接開口,讓岑鳶吃。
怕被拒絕,還是沒底氣,所以只能用這種旁敲側擊的提醒。
湯用保溫桶裝著,應該是何嬸煮好以後讓商滕帶來。而那碗糖水煮雞蛋,很明顯是剛煮好沒多久,還帶著熱氣。
紅糖水稀釋煮沸後,顏色不算太重,雞蛋看上去倒是挺嫩的。
不用開口問,岑鳶也能猜到,這是商滕自己煮的。
她眼尾稍彎:“謝謝。”
商滕沒說話,拿起剛放下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