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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許多。
他們家和徐家不同,飯桌禮儀嚴格,從小遵守的教養,吃飯的時候都沒什麼話。
只是偶爾,商滕會詢問岑鳶想吃什麼,他給她夾。
岑鳶無奈的笑了笑:“我想吃什麼自己會夾的。”
陳甜甜兩條小短腿在空中晃來晃去,咬著筷子看他們,她笑起來時,那兩排小乳牙白晃晃的:“周阿姨說,叔叔是嬸嬸的舔狗。”
她其實不太懂舔狗是什麼意思,以為是在夸人。
因為狗狗很可愛,所以她覺得,舔狗也很可愛。
她懵懂的問商滕:“叔叔,什麼是舔狗呀?”
一時間氣氛似乎凝固了點。
拿著被陳甜甜尿溼的褲子從樓上下來,準備去洗衣房裡洗乾淨的小周腳步瞬間頓住,像是被點了穴一樣。
不過是和家裡那些幫傭們隨口閒聊的一句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陳甜甜給學去了,還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
她恨不得當場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大型社會性死亡也不過如此了吧。
商滕臉色沒什麼變化,只是在聽到陳甜甜說出那個詞語後稍微抬了下眉。
商凜把陳甜甜抱過來,讓她別什麼話都亂說:“這是髒話,以後不能再講了,知道嗎?”
說完後,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周。
後者立馬嚇的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陳甜甜點頭,知道錯了,說:“好。”
繞過了這件不算插曲的小插曲,岑鳶差不多也吃飽了。
紀瀾看到她放下了筷子,就和她寒暄了幾句:“這次回來打算在尋城待多久?”
岑鳶說:“可能會多待一段時間。”
其實她也沒想好要待多久,但她怕商滕為了陪她早點回去,又不要命沒日沒夜的工作。
再好的身體也架不住這樣無盡透支。
聽到她的話,紀瀾點了點頭:“也好,等過些天我帶你去廟裡拜拜,雖然現在的年輕人不信這些,但拜一拜也沒什麼損失。”
她從商凜口中知道了岑鳶的病,她心疼岑鳶,也心疼自己的兒子。
岑鳶答應了:“好。”
反正她在家也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找點事情來做,也好讓商滕不那麼擔心自己。
紀瀾喝了口茶,輕嘆了口氣:“那個叫紀丞的孩子我也聽說了,你們”
這句話的後半句終終止在商滕的突然起身,因為動作太大,連帶的凳子也被拖動,哪怕是鋪了地毯,仍舊發出很大的摩擦聲。
所有人都短暫的愣住,因為他的反應。
總是不動聲色的人,被罵舔狗都沒多大反應,這會卻反常的要命。
商滕沒有讓紀瀾把後半句話講出來,語氣冰冷:“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就牽著岑鳶的手離開。
岑鳶不明所以的問他還有什麼事,他也不說話,只是悶不做聲的牽著她的手。
直到上了車,他仍舊一言不發。
岑鳶重重的出了口氣,她批評商滕:“剛才伯母也沒說什麼,你那個反應那個語氣,不禮貌。”
前面有人倒車,擋著路,幾次都沒倒好,進進出出的。
商滕不耐煩的扯開領帶,捶了下方向盤,車鳴聲刺耳。
沒聽到岑鳶的話。
人往往在遇到自己解不開的死結時,都容易鑽進牛角尖。
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一點小事都容易把他的情緒弄崩潰。
現在的商滕,就是這樣。
岑鳶不說話了,想等他自己恢復過來。
前面的車終於在第十二次的時候倒成功了,商滕踩了一腳油門離開。
早知道這麼麻煩就應該直接把車停在他家地下停車場。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就不應該過來。早知道他媽會說這種話,連尋城都不應該回來。
商滕魂不守舍,車開到路邊,他停下了。
岑鳶還在車上,他不能拿她的安危開玩笑。
他無力的閉上眼:“等我緩一下,馬上就好。”
岑鳶只看著他,還是沒說話。
商滕伸手想去拿煙盒,他欲言又止的看著岑鳶:“可以嗎?”
他已經戒菸了,很多年沒碰過,車上的煙應該是司機留下來的。
岑鳶開啟車門,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