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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瀾看著自己這個兒子,以前那個冷漠性子,現在居然也開始撒嬌耍賴了。
她有點感慨,又有點欣慰。
在很多地方,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感謝岑鳶的。
商滕從小缺失的愛,正被岑鳶一點一點彌補回來。
商滕最後還是走了,岑鳶送他出的門,上車之前還抱了她一會。
回到客廳,紀瀾看著她笑:“我們也出發吧。”
岑鳶點頭:“好。”
陳甜甜也嚷著要一起去,紀瀾讓她好好在家裡待著,作業不寫完不許出去玩。
陳甜甜嘴一癟,想找岑鳶替她
撐腰。
紀瀾說:“這孩子天天只記著玩,作業也不寫,明天就要去學校了,作業還剩一大半。”
岑鳶蹲下身哄她:“甜甜先在家寫作業,等叔叔忙完了,我和他一起帶你去玩,好不好?”
陳甜甜瘋狂點頭,生怕她反悔:“那說好了,誰騙人誰是小狗。”
岑鳶輕笑著應道:“好,誰騙人誰是小狗。”
從家裡離開,上了車,她和紀瀾坐在後排。
紀瀾不是話多的,但她有很多話想和岑鳶說。
關於她的,關於商滕的。
聊了一路,也忘了時間。不知不覺車停下,到了目的地。
紀瀾對這兒熟,她信這些,就常來。不過岑鳶應該是第一次,所以她告訴她:“現在這些小年輕都嫌這是封建迷信的,但我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廟宇在半山腰,不需要爬太久,這個時候人不算多。
人多的時候基本都是些節日或者春節。
岑鳶接過香,跪在蒲團上,拜了拜。
她的心願很多,拜的時間也久了點,等她睜開眼從蒲團上起身,紀瀾已經等在一旁了。
岑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菩薩會不會嫌我太貪心。”
紀瀾也笑,語氣溫婉:“求了些什麼?”
岑鳶如實答:“希望身邊的人健健康康。”
“還有呢。”
紀瀾似乎對她的願望很好奇。其實好奇的不是岑鳶的願望,而是她的願望裡有沒有商滕。
這大抵是每個母親的私心吧,比起其他的,更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當然,她也關心岑鳶。
岑鳶也只是笑了笑,到底沒有說出口。
她的願望裡有商滕,也有其他的。
譬如貪心的希望,自己的病能好,然後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寶寶,她和商滕的。
怎麼可能沒遺憾呢,她遺憾死了。
拜完了,她們也沒立刻走。
紀瀾說這兒風景好,帶她去逛逛。
白色的護欄,比腰還高,再往前走一段有棵姻緣樹,上面掛滿了紅綢。
紀瀾說:“原先就只是一棵普通的樹,後來來這兒爬山的人多了,可能是看旁邊有個廟宇,就開始站在這棵樹下祈求姻緣,久而久之就成了棵姻緣樹。”
岑鳶抬頭,看著掛在樹上的紅綢,每段紅綢上都纏了一塊木牌,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
xx要和xx永遠在一起。
希望月老保佑我早日追到xxx。
xxx等我,我一定會努力考上你的大學!
岑鳶看著看著,就開始羨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羨慕什麼,但就是羨慕,可能是羨慕他們年紀小,無憂無慮。
紀瀾帶她去了前面賣茶水的地方,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
岑鳶現在和商滕複合了,那就到了紀瀾最關心的一件事。
她旁敲側擊,但問的也不算委婉,這種事情,她覺得沒什麼可避諱了:“你和商滕有考慮過什麼時候要孩子嗎?”
岑鳶頓住。
看來紀瀾還不知道,也正常,商滕不是這種什麼事情都會和她講的性子。
岑鳶告訴她了,自己生病的事,又生了什麼病。
她很抱歉,和她道歉:“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生小孩。”
紀瀾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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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以後,岑鳶回到家,商滕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他在外面應酬,可能今天會晚點回來。
應酬的地方免不了菸酒,甚至還有人叫了女模特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