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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對著電腦呆呆坐了幾分鐘,忽而,任昊想著這些文字說明都是用英文寫的,應該不是那麼省力,自此,也稍稍能看出bandai對《death-note》似乎還比較關注,這讓任昊有了初步的信心,可卻說,分鏡指令碼真不是那麼好寫的。
誠然,前世的任昊著迷於動畫,對其中的情節走向、人物關係等,都記得很清楚,然而,他僅僅只是個普通人,即便記憶力再強大,也無法將每集動畫那一句句人物對話、人物表情都記住吧?
bandai這回可給任昊出了個大難題。
將郵件內容複製到.; 用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背,任昊手間來回轉起圓珠筆,對著記事本擠出一絲苦苦的笑容。
回想當初做出版編輯的時候,任昊也時常動筆寫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說,洋洋灑灑幾萬字,根本不費力氣。但小說終歸是小說,作者可以無憂無慮地用大量文字堆積起一個複雜的故事。
動畫卻不行。
兩者截然不同的是,動畫不論故事的複雜與否,不論世界觀的龐大與否,都需要做到關鍵的一點??用最簡潔的方式將想描繪出的東西、必須闡述的東西,完完全全地表達出來。
因為一個每集二十分鐘左右的動畫,絕不能把時間浪費在解釋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
打個比方來說。
小說中兩個老友偶然在一個偏僻倉庫中碰面,因為需要,小說作者一般會交待下兩人為什麼會巧不巧地來到這裡,兩人的心理活動,來這裡的目的等等,這些可以用旁白模式敘述,也可用對話流的方式慢慢引出。
但動畫不行。
動畫要用一個一秒種的分鏡交待兩人為何到了此處,比如畫面中出現其中一個人的手機,上面寫著“來xxx倉庫,你姐姐被我們綁架了”,然後這個鏡頭還要加上人物的表情,表現他此時的心理,或鎮定,或緊張,還要有他動作,比如手在兜裡,口袋邊露出一把小刀,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兩個老友要用最簡單最直接的對話讓對方也讓趴在電視機前的看官們,知道一些必須知道的東西。
小說幾萬字,動畫幾秒鐘。
無疑,這些都是指令碼家要做的事。
如果有繪製漫畫的基礎和輕小說的寫作經驗,這些倒也不難,因為動畫就是漫畫與輕小說這種精簡模式演化而來的,可偏偏,任昊就是那種只會看不會寫的傢伙。
頭疼啊!
煩惱的視線飄來飄去,忽地,落在了電腦桌旁的金山詞霸上,任昊眉頭緊蹙,沉吟了好久,旋而飛快舒了開。
有了!
刷地一聲,任昊抄起光碟盒就往蓉姨家去了。
作為出版編輯,必然會接觸很多型別的綠色∷小說絡小說也也好。但由於任昊不習慣咬文嚼字,所以閒暇之餘只是寫寫網文罷了。
但蓉姨不同,她的幾本書均是傳統文學,精簡不說,還極有內涵,或許蓉姨對動畫中最為關鍵的東西,能信手拈來呢?
“蓉姨,有事兒求您幫忙,您看您現在方便麼?”
一身淺白色長裙的範綺蓉正跟寫字桌上吃著飯,菠菜呀,豆製品呀,都是素食。蓉姨聞言放下筷子,用手邊的花手帕沾了沾嘴角:“有事就說,姨正好也吃完了。”
視線在蓉姨豐滿的身體上轉了一圈,任昊旋即快步上前,“您看過動畫麼?”
範綺蓉遲疑了片刻,方丟給任昊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答案:“看過倒是看過,嗯,葫蘆娃啊,大鬧天宮啊……”
“呃……”任昊擦汗:“不是這些,我說的動畫是指日本動畫。”
範綺蓉看看他,沉吟著搖頭。
“漫畫呢?”
“也沒有。”
任昊砸著嘴巴撓頭道:“我想寫個劇本,大概情節流程和人物關係都想好了,可裡面最關鍵的對話卻寫不來,要不我給您說個小情節,您寫寫看?”
範綺蓉看他這麼上心,逐慢慢點了下腦袋:“姨只能說試試看。”
bandai的要求是幾個分鏡指令碼,任昊估摸一個小情節就差不多足夠了,於是將前幾集裡,夜神月與警察周旋,排除自己嫌疑時的段子給蓉姨描繪了出來。
蓉姨聽後,把情節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繼而開始動筆。任昊越看越驚,趕忙咳嗽著把她攔住:“蓉姨,對話不要內涵,能做到幾句話便交待清楚事件就可以了,要精簡,適當再通俗點兒。”雖然日本動畫喜歡玩弄一些貌似深奧的東西,讓人似懂非懂,但相比之下,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