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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昊訕訕一笑,打了幾句哈哈,便走去十幾米之外地別墅。別墅區內地局基本相似,至少柳巖海家和任昊家地房子大相徑庭,門沒關,客廳裡晃眼的光線順著門縫擠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柳巖海就站在客廳鞋架子前的灰地毯上等著他,任昊換了拖鞋,倆人朝西邊的餐桌走去。他家的廚房沒有單分出來,路過廚房門口時,任昊跟王月珍點著打了招呼:“嬸……”說罷,還迎了上去:“打擾您啦,呵呵,您也甭拿我當外人,我給您打打下手吧。”
王月珍翻翻鏟子,眉開眼笑地看他一眼:“你跟我們家老柳坐著等吧,菜這就得。”
柳巖海也一把抓住任昊,按著他坐到餐桌前:“你小子少來這套,吃飯就吃飯,還能讓你跟著忙活嗎,說,抽啥煙?”
“哦,您甭拿了,抽我的吧。”任昊掏出另一個兜口的中華煙遞了他一根,拿火機給他點上,隨意聊起天。不多會兒,王月珍也端著幾道精緻的小菜坐了過來,打了瓶五糧液,給任昊和柳巖海一人倒了二兩。
“來,先走一個。”
“好,我敬您二位。”
“什麼敬不敬的,沒那麼多講究,喝痛快了就得,來,幹!”
王月珍拿起茶杯,簡單意思了一下。
仨人一邊兒吃菜,一邊兒天南海北地扯著,忽然,任昊好像想起了什麼,略微一愣神兒:“喲,瞧我這腦子,柳叔,您兒子今兒咋沒回來吃飯?”柳巖海的兒子似乎是十四中的初中部,初一還是初二,任昊記不太清了,反正跟卓敏差不多大。
王月珍和柳巖海聞言立刻苦下臉來:“嗨,甭提那混小子了,一提我就來氣!”柳巖海悶頭喝了一大口酒,他喝酒上臉,粗糙的臉蛋通紅通紅地:“這不,前幾天跟同學打了架,讓人給揍了,雖說後來他又找人打了回去,可他說當著同學們丟了臉,受不了他班學生的眼神兒,不好意思再回去了,哼,屁大點地事兒,都是叫我倆給慣的!”
他兒子叫柳明,有兩次放學時正好在家門口碰見過,看上去是個挺文靜的小男孩,估摸是臉皮太薄吧。
王月珍嘆了一聲,介面道:“白天老柳接了他們班主任的電話,說明明今天沒來上學,也沒請假,問我倆怎麼回事,唉,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明明去了他奶奶家躲著了,非要我倆幫他辦轉學手續,不然就不回家。”
柳巖海氣得重重放下酒杯:“這死孩子,一點人事兒都不懂,他以為他爹的錢來得容易呢,轉學?現在轉學是那麼好轉的嗎?哪個不得拿錢砸啊!”
人家地家事,任昊也不能多說話,就這麼默默聽著。
王月珍眼珠子滴溜溜地看著任昊,見他不說話,又道:“老柳,我看你還是給明明辦了吧,咱也不缺那點錢。”
王月珍的這一個眼神,讓任昊品出了一些意味,莫非他倆是想求自己辦事兒,才請了這桌酒?
是了,不離十。
有幾次,姨教育局地車就停在家門口,大概是他們是從車牌或其他地方看出來的吧。想到這裡,任昊苦苦一笑,這頓飯吃地,也不踏實啊。中國人辦事就講究一個託人,請個客吃個飯,如是而已。對此,任昊倒沒什麼反感,靜靜聽著夫妻倆說話。
“辦事兒還不得找人?錢要是給錯了地方,那就算白扔了!”
“你二哥的兒子不是分到教育局工作了嗎,讓他給張羅一下?”
柳巖海搖搖頭:“科員,連官兒都算不上,這事兒難辦啊。”頓了頓,柳巖海也不做作,直接看著任昊:“小昊,叔知道你爸媽是能耐人,你看……”柳巖海和王月珍能確定地是,任昊父母或他家親戚肯定是當官的人,之所以隱瞞成“工人”,顯然是怕人說閒話。
像姨這種級別,每年也才幾萬塊收入,怎麼可能買得起幾百萬的別墅?
只有貪汙啊!
其實轉學這種事,根本不算什麼,無非花點錢而已。
可家裡內亂還未解決,任昊能舔著臉求姨辦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