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屋。
坐在小床上的姥爺動了動遙控器,把1寸老式電視機的音量調小了些許。
門縫外,一縷油煙和菜餚的烹香擠了進來,十一點,已是快到午飯的時間了。
姥姥眯起的小眼睛盯著夏晚秋使勁看起來,捏著她的小手兒:“晚秋,語琴她兩口子知道你們的事兒?”
夏晚秋面無表情地一搖頭。
任昊替她道:“是這樣,我跟我媽說今兒個帶女朋友過來,不過晚秋的職業啊,年紀啊,咳咳,都沒告訴他倆呢,姥姥啊,你要是看晚秋不行,趁著我媽沒發現呢,我就讓她走人,您要是覺得她還湊湊合合的話,那什麼,嗯,您能不能幫著我倆在我媽那邊說說話呀,我媽孝順,就聽您的。”
話音剛落,夏晚秋也很配合地巴巴看著姥姥,長長的睫毛兒忽閃忽閃的。
姥姥為難地皺皺眉,看了老伴一眼,卻是沒有出聲。
任昊趁熱打鐵道:“姥姥,姥爺,憑良心說,晚秋這人吧,基本沒啥缺點,年紀雖然比我大一些,可年長有年長的好處啊,方方面面都能照顧著我,挺不錯的,您別看她性子冷,其實算是職業病了,她跟師大附中是政教處副主任,來年應該能升正主任,政教處您知道吧,無非是管學生治學生的機構,要的就是股衝勁兒,她呀,也就跟我面前老實,在學校可並非如此,人家橫著呢,師大附中一提夏晚秋的名字,那些孩子都躲著她走,不信您問敏敏,這點她最清楚。”
姥姥也不說話,認真地聽著。
任昊看看老兩口地表情。繼續道:“最關鍵地。她這人外冷內熱。心地善良。沒有壞心眼。算計這算計那地勾當。絕對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現。您說。現在這種人還上哪找去啊。挑著燈籠把咱市區逛那麼一遍。都沒有第二個比她出色地。呵呵。不是我吹哈。晚秋純地就像一張白紙。清得就像一杯清水……”
夏晚秋也不臉紅。就這麼靜靜坐在那裡。
姥姥瞪瞪他:“先咋呼再誇。你倒是機靈!”
任昊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我是實事求是嘛。她真是不錯。不然您外孫我能看上她嗎。我眼光可高著呢。姥姥。姥爺。年齡不是問題。職業更說明不了什麼……”說到這裡。任昊臉色黯淡下去。抬眼瞥瞥姥姥。小聲嘟囓道:“當然了。您要是怕我倆地事影響不好。以至於鄰居對您指指點點說閒話。那就當我沒說好了。我幸福不幸福地無所謂。您和我姥爺地面子最重要。”
“說地什麼屁話!”姥姥把夏晚秋地手攥得更緊了一些:“我倆都一隻腳踩進棺材裡地人了。還顧著啥面子不面子地?”姥姥一琢磨。也明白任昊地意思了。這小傢伙從進屋起就開始說反話。害地自己只能扮紅臉!
明明是那臭小子想說地話。自己反倒替他說了!
姥姥恨得牙癢癢,直想扒了他地褲子啪啪打上幾笤帚。然而,說出去的話卻是收不回來了,瞧著夏晚秋緊巴巴的眼神,姥姥心一軟,皺眉與老伴對視一眼,似乎在詢問他的意見。
姥爺裝作沒看見,眼睛盯著電視看京劇。
“啞巴啦!說句話!”
姥爺凝重地摸了摸頭上的白髮,看了夏晚秋一眼:“……咱倆說話也不算啊,問語琴吧。”
任昊見情況有所轉機,逐掐著一臉獻媚的笑容走過去,在姥姥面前蹲下,伸手輕輕給她捶著腿:“姥姥啊,誰不知道我媽聽你話啊,您要是拍了板,那這事兒就**不離十了不是?”言罷,任昊朝夏晚秋使使眼色。
夏晚秋會意,彎腰,也學著任昊蹲在那裡,給姥姥垂著大腿。
姥姥看著一左一右巴結自己地兩個小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翻了一個大白眼,輕拍了他倆肩膀兩下:“行了行了,我這老身子骨本來就不結實,再不答應,還不讓你倆給我垂散了架啊,都起來吧。”
任昊喜上眉梢:“還是姥姥疼我。”
夏晚秋道:“謝謝姥姥。”
“唉,你們倆就害我吧,語琴那麼大脾氣,我壓不壓得住她都沒啥把握呢。”
“嗨,您太謙虛,我媽在您面前還能掀起啥風啥浪?不是一個級別嘛……”任昊拍完姥姥的馬屁,轉了個身,又去到姥爺面前,巴巴給他揉著頸椎:“姥爺,您看我姥姥都答應幫我倆了,您可是老黨員,覺悟不可能比我姥姥還低吧?”
姥爺吹吹鬍子,“該吃飯了,你帶著晚秋先認認人去。”
“行行,嘿,謝謝姥姥姥爺啦,那我倆先去……”任昊看看夏晚秋,朝房門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