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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秋就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一棟六層高板樓,“就是這兒,一會兒見了他們,腦子活分點,別得著什麼都敢說。”
“那次是意外,這回絕對不會了,您放心。”
“東西重麼?”夏晚秋瞥瞥他手裡:“用不用我幫你?”
“沒事沒事,您帶路
老兩口住在三層。
夏晚秋先是上了樓,回身看了眼緊緊跟上地任昊,旋即擰開沒鎖的防盜門,咚咚敲了兩下。
樓道很黑,貓眼裡打出地一束光亮就顯得格外明顯了。
忽地,貓眼那裡暗了一下,門後,似乎傳來一聲類似“哼”的聲響。兩秒後,貓眼又亮了,可門卻不見有人
夏晚秋和任昊心裡都明白。他們對視一眼後,夏晚秋取出鑰匙捅進了鑰匙孔。咔嚓,木門被開啟了。
夏晚秋往裡走,任昊忐忑不安地跟了上。
剛一進屋,就在靠北邊地小屋瞧見了正看電視的劉素芬,老人家面色難看地抱著膀子。也不看他倆,“誰讓你們進來地,出去!”
夏晚秋沒言語,瞅也不瞅她,直接在正對面的沙發床上坐了下,自己倒了杯水喝起來。任昊一看沒人管自己了。只能硬著頭皮道:“伯母好,給您二老帶了點東西,我就先放桌子上了?”
劉素芬冷笑一聲,“你的東西,我可受不起,拿回去!”
得!還真記仇!
任昊暗暗叫苦,此時的他屬於一種“人嫌狗不待見”的地位。左右瞧了瞧。任昊乾脆也挨著夏晚秋坐了過去,沒再言聲。
不多久,夏晚秋終於開口了,“我爸呢?”語氣也不是很善。
劉素芬地回答很乾脆:
她說話的同時。正巧門開了,夏建國提著兩兜子菜進了屋。“你可倒好,我就出去買趟菜的工夫。你都把我牌位立好了。”
夏建國瞅見了沙發上的任昊,“來了?”
可有人跟自己說話了。任昊趕緊站起來:“嗯,伯父好,也沒給您打電話就過來了,打擾您了。”
“坐吧。”夏建國看上去對任昊沒有太大敵意,“晚秋,一會兒你大姨和小姨兩家子都過來,可能得跟這兒吃飯,趕緊給你媽搭把手,不然趕不上時候了。”
劉素芬走過來把老伴手裡的兜子拿過去,哼了一聲:“用不著她搭手!”氣哄哄地走去廚房。
“大姨小姨都來?今兒什麼日子?”
夏建國只管買菜,不管做飯,抽閒的他叼了個菸袋鍋,“這不該國慶節了麼,你大姨夫公司發了不少月餅,幾十盒,他們家也吃不完,就都說給分了,省地咱串個門送個禮時再買了,你大姨也給你小姨留了幾盒,正好一起過來取
抽了兩口煙,夏建國見夏晚秋還不動,不由瞪了她一眼:“趕緊幫你媽幹活去,她昨兒氣得一宿沒睡,到時再切著手可怎麼弄。”
夏晚秋不耐煩地“嗯”了一聲,就要過去,誰知任昊卻先一步起了來,順勢壓了夏晚秋肩膀一下,沒讓她站起來,“伯父,昨天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我看還是我去幫伯母吧,晚秋不會切菜,去了也是添亂。”
夏晚秋眼珠子一瞪:“你說誰添亂?”
任昊呃了一下,趕緊去了廚房,在他進去的五秒鐘後,廚房裡傳來一個重重的響聲,似乎是菜刀拍在案板上的聲音,後,劉素芬快步走出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坐到裡屋,什麼也不管了。
不多久,任昊苦笑著自廚房探出頭來往屋裡看了看,無奈,只能自己做了。
夏建國撇嘴搖著頭:“你媽這脾氣啊,真沒法弄,晚秋,你幫著任昊搭把手去,一會兒切完菜再叫你媽,讓她抄。”
夏晚秋一動不動:“他會做飯,讓他自己弄。”
廚房裡傳來任昊的聲音:“對對,我自己就行了,不用幫忙。”
夏建國將菸袋鍋拍在桌上:“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能聽點話啊?”夏晚秋看看父親,這才很不情願地去了廚房。
“要幫什麼忙?”
“不用的。”任昊略微熟悉了一下廚房的東西,比如蔥薑蒜和油鹽醋所放地位置,“您家愛吃什麼口味的?清淡的?還是口重一點?還有,有什麼忌口沒有?”
“沒那麼多事兒,吃不死人就行。”
任昊很無語,低聲道:“夏老師,您心情不好?”
夏晚秋與他對視著:“你覺得,我心情應該好麼?”
“您看哈,本來您母親就在氣頭上,您要是也這麼氣哄哄的,那可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