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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鄰居在之前便已打過120,或許是消防隊聯絡的救護車,在顧悅言墜樓兩分鐘後,消防車與救護車同時到達了。
“我是小傷,不用去醫院的。”
氣喘吁吁的任昊強撐著身體慢慢站直了起來,緩了一會兒,臉上稍稍有了些血色,扭著胳臂瞅了瞅右肘的擦傷,任昊搖頭拒絕了隨行大夫的提議。
顧悅言不動聲色下,抹去眼角的淚滴,神色迅即恢復的往日的色彩,毫髮無損的她慢慢走去任昊身邊,板著臉輕聲道:“去檢查檢查吧,走,我跟你一塊去。”說著,就挽住了任昊的手臂,想扶著他上救護車。
然而任昊卻是臉上一燙,瞥了眼右臂,“不用了,您看,我真一點兒事都沒有。”任昊故作隨意地動了動身體。
這麼會兒時間,胃部的痙攣已然恢復,唯有右臂和腰部隱隱作痛,任昊估摸也不是什麼大傷,這才不想去醫院的。
……
好說歹說了二十分鐘,醫生和顧悅言才放棄了勸說,任由任昊離開了。
將衣服的灰塵清理乾淨,任昊告別了顧悅言和趙老師,獨自過到馬路旁,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麻煩去最近的藥店。”任昊肘部已是滲出絲絲血跡,不用紗布處理一下的話,回去又得叫爸媽擔心了。
富康司機應了一聲,正要開車,誰知右側的車門竟被突然拉了開,一臉責備地顧悅言看看他:“逞什麼能,不是說沒事兒麼,幹嘛還去藥店?”任昊的話,顧悅言透過車窗聽了個清清楚楚。
旋而,顧悅言努努下巴示意他往裡一些,自己也跟著上了計程車。
“師傅,麻煩去六十三中。”
任昊怯生生地偷瞄了顧悅言一眼,沒敢再吱聲。
順著南櫻桃園往西兩個路口,北拐一站地,就是六十三中學,顧悅言讓司機開車進到中學旁的一個衚衕,又走了一段路程,方掏錢付費。
雖然任昊沒來過,但他也知道,這裡是顧悅言的家。
六層高矮的淺藍色板樓,每個單元前都有一個厚重防盜門,除非有鑰匙或透過旁邊控制器接通業主家,否則無法上樓。
“隨便坐,我去給你找東西消毒包紮。”
兩室一廳一衛,標準的格局。任昊在客廳吊燈下的實木椅子上忐忑地坐了下,旋即四下觀察起她家。
這裡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嚴肅。
棕褐色的桌椅,黑白相間的傢俱,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她家的書櫃竟然有四個之多。客廳角落一個,南邊被當做書房的臥室兩個,顧悅言的閨房還有一個。
書櫃裡擺放的大都是資料書籍,沉重而古板,根本不是任昊這個看了十幾年小說的傢伙瞧得進去的。
與顧悅言相識了太久,她的性格愛好,任昊瞭如指掌,所以如此之多的書櫃尚不足以讓他驚訝。
他唯一感覺好奇的是書房正中的一個畫板,上面夾著張顧悅言的自畫畫素描,栩栩如生。
正待任昊走過去看得入神時,身後,顧悅言的聲音響了起來:“也不知道你愛喝什麼,可樂可以麼?”
“不用麻煩了,謝謝,謝謝。”接過聽裝百事可樂的任昊猶豫了一下,手指朝支架架起的畫板方向戳了戳:“這是您畫的?”
顧悅言輕輕一點頭:“沒事瞎畫的。”
“您小時候就學過吧,畫的真好。”
任昊還真不知道顧老師有畫畫的天賦。
“你先坐下。”顧悅言從書房搬了把椅子到畫板前,按著任昊的肩膀慢慢讓他坐下:“手臂抬起來,別動,我給你上藥。”即便任昊剛剛救過她,顧悅言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對他,依然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我自己來吧。”任昊略顯緊張地掙了一下,瞧得顧悅言皺眉不語,方遲疑著乖乖伸手,讓那沾了藥水的棉棒擦在胳膊肘上。
顧悅言的動作很是生疏,待她包上紗布打好膠帶後,任昊連連道謝。
收起藥水,顧悅言轉頭看看他:“吃飯了麼?”
任昊下意識搖搖頭,忽地一滯,又趕緊點頭:“吃了吃了,您不用忙活,我這就回家了。”今世,縱然已消除了傷疤的困擾,縱然已接觸過很多女性,可心底的那份緊張感還是不能驅散。
任昊現在很矛盾。
既想多跟顧悅言相處,又有些不敢。
“這麼晚了,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吧。”顧悅言將鬢角的髮絲順到耳後,扭身朝廚房走去,“我去做飯,吃完再走。”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