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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昊注意著顧悅言臉上的表情,見她像不是開玩笑,深深嘆了一口氣:“姐,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答應你,你既漂亮,又能幹,完全可以離了婚,去找個和你相配的人,幹嘛非要做我情婦啊?”出於對顧悅言的著想,這話無疑是正確的,但顯然,不是任昊的真心話,他喜歡顧悅言,當然不希望她跟其他男人接觸,就算自己跟夏晚秋成了,也不想顧悅言另尋新歡,最好,她能一輩子不嫁,默默等著自己。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對於這句話,此時的任昊親身驗證了一下,他也無比認同,看來,自己真不是個東西,永遠也拋不了“吃著碗裡瞧著鍋裡”這話。
“好吧……”顧悅言理著衣服站到了任昊面前:“可能是我剛才的話讓你誤會了,那麼,我再說一遍,小昊,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告訴你,今天起,現在起,我就是你地情婦了,嗯,人設地事兒還有幾點想問你,關於魯魯修的其他角色。”
“姐,先把這事兒捋清楚了行不行,指令碼那個待會兒再說,真的,嗯,你再考慮一下可以嗎,這樣確定挺不好的。”瞅她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任昊揉揉腦門:“要不,我回去也考慮考慮,你至少得讓我先衡量一下利弊再回復你吧,哎呀,你突然一下就要做我那啥,我也轉不過彎來啊。”
顧悅言根本就沒接他話茬,“魯魯修比聖盃之夜的人物多太多了,你再跟我交代一下,我儘快把他們畫完。”言罷,顧悅言順手攬著任昊的手臂,拉他到床上坐下,旋即,脖子一歪,側臉枕到了那不算厚實地肩膀上,依偎著任昊,跟個小媳婦似的。
不過,顧悅言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那般甜蜜,而是恬靜淡然的色彩。
“你……你這是何必呢?”任昊嘆息著沒有躲開。
靠了一會兒,顧悅言回味著眨了眨眼,另一手也扶在他地左臂上:“……這些日子,我總會想起
抱我吻我的畫面,心裡暖暖洋洋地,就跟現在一樣,你,感覺真的很好。”
不忍心打攪她,或是任昊自己也很享受這種被人依靠的感覺,他只是在心裡嘆著氣,沒有說什麼。臥室的掛錶滴答滴答蹦著,任昊側頭看了眼假寐的顧悅言,“咱們該出去了。”
顧悅言稍有不捨的抬起頭,揉著被任昊衣服壓出印記地臉蛋,輕輕嗯了一聲。
出門前,任昊想起了鄭學英,心情一陣槽糕,要不是顧父顧母的面子,他真想指著鼻子大罵他一通。似乎是看出了任昊地心思,顧悅言摸在門把上的小手兒抽了回來,轉身,從正面慢慢抱住任昊,昂起頭,在那嘴唇上吻了一下:“別生學英地氣了,他的妻子都成了你地情婦,還有什麼肝火可動?”
任昊覺得自己該笑一笑,可是勾了勾嘴角,還是沒能笑出來。
前世,聽得人家叫苦抱怨戀愛的痛苦和煩惱,任昊都忍不住暗罵一句“裝逼”,但現在的他,卻實實在在體味了這種感覺,沒有感情,固然有些落寞,但感情太多,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任昊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越來越重,甚至,壓得他有些喘不過來氣,一個夏晚秋就夠難應付了,現在又多出了謝知、崔雯雯和顧悅言。
這可是四個人啊,你讓任昊怎麼辦?
每個人他都不想傷害,但選擇一個,又勢必會傷害另三個,這種選擇,稱之為死棋也毫不為過。
任昊想從死局中掙脫出來,卻又有些迷戀這死局的感覺。
除了“矛盾”兩字,恐怕沒有什麼詞彙能形容任昊此時的心境了。
如果說天堂和地獄間僅僅隔了層薄薄的紙片,那麼任昊就是抓在這紙片上的人,抬起頭,能仰望天堂,但費死力氣,卻也爬不上去,只要一個不慎,紙張撕裂,他便會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深淵。
怎麼辦?
任昊做出了決定,與其糾結在這些感情中,倒不如堅持當初的決定,一顆心思把夏晚秋追到手,至於崔雯雯也好,顧悅言也好,唉,能拖就拖吧。
任昊狠不下心說那些決然的話,只能逃避著選擇了“走一步看一步”,儘量與她們保持一定距離,如果夏晚秋因為她們而離開自己,那任昊也沒什麼可後悔的,往開了想,他已經死了,這條命是老天爺白白送給他的,多活一天就是賺,也不要要求太高。
想到這一點,任昊突然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六個大字跳出了腦海——盡人事,聽天命。
想來想去,也逃不出死局,倒不如順其自然,愛咋咋地呢!
離開顧家時,顧悅言披上大衣送他出去,臨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