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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四十。
任昊筋疲力盡地趴在顧悅言身上,呼呼喘著氣,汗水一滴滴落到顧悅言紅撲撲的臉蛋兒上,慢慢滑進唇瓣。兩人的衣物紛紛散散在床上、地上,場面有些一片狼藉的味道。
顧悅言眸子裡隱現疲憊之色,她起伏著胸脯氣喘吁吁地抬起眼皮,看了腦袋頂在她下巴處的任昊一眼,“滿足了?”
任昊聞聲抬起頭,嗯了一聲:“謝謝您。”旋而俯頭要吻她,誰知,卻被顧悅言一歪脖子躲了開:“退出去吧。”
任昊離開了顧悅言的身體,挨著她身邊兒躺了下,拉著被子蓋住兩人的身子,繼而靜靜看著她,什麼也沒說。任昊到現在還處於一種雲裡霧裡的狀態,他當時只是衝動,才說出想和顧悅言做一次的事兒,然而,他不明白顧悅言為什麼答應了。
漸漸的,顧悅言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臉上酡紅也有褪去的趨勢,她看了眼臥室牆壁的掛錶,旋而隨手拉開臺燈,從枕頭旁取出本綠皮封面的小說,就這麼讀了起來。不多久,顧悅言眼睛看著書頁道:“你是第一個親口告訴我喜歡我的人,初中的兩年,我沒有說過話,自然也沒人跟我說話,高中後,我的性格在他們看來,好像還是太怪異了一些,雖然有幾個喜歡我的,但卻從來沒跟我親口說過,只是寫寫小紙條罷了,大學以後也是如此,那些喜歡我的人,只會送你禮物,請你吃飯,我拒絕以後,他們也就沒再追我,直到我結婚了,我丈夫也……”
任昊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什麼!您結婚了?怎麼可能?”
顧悅言側目看看他:“為什麼不可能?”
任昊心裡跟吃了秤砣一般堵了一下:“跟誰結的婚?什麼時候的事?您,您別跟我開玩笑好不好?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任昊真的有些不可思議,前世,他與顧悅言接觸了這麼久,但卻沒有一點訊息顯示出顧悅言已經結婚了。
“怎麼?怕被戴上一個跟別人老婆偷情的帽子?”顧悅言視線又回到書頁上,也不知道她看沒看進去:“鄭學英你知道吧,就是我爸出版社旗下的著名作家,他就是我丈夫,如果我記得不錯,我們是15時開始交往的。”
任昊瞪著眼睛:“《》話嗎?”
“是地。他爸和我爸是好朋友。小時候。他就常來我家玩。我們早就認識了。15歲地某一天。他忽然在飯桌上跟我說。想讓我做他女朋友。我想了想。就點頭了。我爸媽和他父母都在一旁。聽了我倆地話。也笑呵呵地默許了。嗯。之後。我丈夫高三地時候就輟學遊歷去了。期間。寫了他地第一本書。我說過了。他這人很怪。不太愛與人接觸。幾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世界各地旅遊取材。很少回家。前一陣放暑假地時候。他忽然回來了。說想要和我結婚。嗯。我也覺得是順理成章地事兒。就同意了。跟他領了結婚證。但沒辦酒席。所以。除了我家和他家地親戚外。誰也不知道吧。”
任昊越聽越心驚:“您還是**不是。那也就是說。您倆只親親嘴。就結婚了?”
顧悅言搖頭:“那次夢遊你吻地。是我地初吻。”
“啊?那隻拉拉手。就把婚事訂了?”
“拉手?也沒有過。”顧悅言看他一眼:“我說過了。他這人不愛與別人接觸。連我也不例外。我們剛結婚幾天。他就又出國了。”
“那您還嫁給他?”
顧悅言聳了聳肩膀:“我們交往了十年,結婚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嗎?我爸媽也默許了,我也無所謂,於是,就領了結婚證,嗯,就是這樣。”
任昊一拍腦門:“姐,您別再說他怪了,我看您倆都夠怪的。”語氣一頓,任昊眼巴巴地看著她:“那您喜歡他嗎?他喜歡您嗎?”
“喜不喜歡他,我不知道。”顧悅言說得很不確定:“但他,應該喜歡我吧,雖然一次也沒跟我說過。”
“姐,那您喜歡我嗎?”
顧悅言眉頭蹙了一下:“不喜歡。”
“您就是因為我是第一個說喜歡您的人,所以才讓我做的?是這樣嗎?”
顧悅言把書向後翻了一頁,頓了頓,“……不知道。”
任昊無奈一嘆:“您這不知道的回答,我到底該怎麼理解啊?”
“怎麼理解隨便你,但你記住,我已經結婚了,跟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顧悅言慢慢合上書:“我不想被我丈夫家人扣上一頂‘偷人’的帽子,嗯,歇夠了就回家吧,我準備睡覺了。”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姐,那我以後還能吻您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