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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勞動節,長假第一天。
下午三點半。
從姥姥家吃飯回來的任昊跟自己的小屋裡給夏晚秋和謝知打了電話,夏晚秋是直接結束通話,謝知那邊兒是無人接聽。任昊暗暗苦笑一聲,嗒嗒嗒嗒,旋即按下了顧悅言的號碼。
“喂,姐,我任昊……過節好……嗯……對了,那件事咋樣了……哦哦……好,謝謝……行……你忙你的吧……感謝感謝……到時候請你吃飯……嗯……拜拜……”撂下手機丟在枕頭上,任昊自言自語了一句:“五六天,嗯,頂多能拖過五一長假吧。”
範綺蓉好像很急,原本定的是五一離開,但任昊從中做了些手段,他在上個星期就給顧悅言打電話,請她拖人幫忙,商談範綺蓉房子的事情,顧悅言是讓她一個表弟去辦的,給的價錢很高,這讓範綺蓉不得不將原來的買家推掉,繼而跟顧悅言表弟交易。在任昊的授意下,表弟拿了任昊的錢,甚至先付了蓉姨十萬的訂金,但是,卻不急著辦轉讓手續,胡亂找了很多借口拖延時間。範綺蓉無奈,見他付了這麼多訂金,肯定是誠心誠意的,於是乎,也就耐心等了下來,原本五月二號坐飛機南下的計劃也只能暫時擱置。
這麼做,任昊也知道效果不大,但至少比眼睜睜看著蓉姨離開,心裡要舒服的多,就算無法阻止蓉姨的決定,也能跟她多相處幾天吧。
這幾天,任昊也一直在想,到底怎麼才能把蓉姨留下。
“小昊……”卓語琴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了小屋:“出來,你蓉姨來了……”
房子尚未交易,範綺蓉仍然住在隔壁,今兒是五月一號,她也如往年一樣來任昊家一起過節。
任昊出屋,就見一身西裝襯衫的範綺蓉坐在沙發上陪卓語琴聊著天,任學昱也按著遙控器調小了電視音量,跟一旁嘆著氣。
“訂好日子了嗎?”
“還沒有呢。那家人付了定金。可一直沒什麼動靜。估摸過幾天才能辦手續。”
卓語琴一手將蓉姨地手掌託在手心。一手摸著她地手背。眼眸中隱約有淚花閃動:“你說這住地好好地。幹嘛要走啊。你姑娘家家地。人生地不熟。跟南方怎麼住地慣啊。唉。一想著你要走。我這些天都沒睡好覺。”
“大姐……”範綺蓉反握住她地手。嘆息著沒說話。
“昨天我還做了個夢。我夢見你生病了。跟一個小黑屋裡躺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範綺蓉地眼睛也稍有些模糊:“大哥。大姐。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地。”
卓語琴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就不能不走?”
範綺蓉頓了頓,微微搖頭。
“這到底為地什麼啊?”
任學昱也皺著眉頭問道:“是啊,房子才買了不到一年,幹嘛急著搬走啊?”這時,任昊從門邊一步一步走過來,坐到蓉姨旁邊的一個獨立小沙發上,插了一句口:“爸,媽,你們也別問了,是我把蓉姨氣著了。”
“什麼?你?”卓語琴當即一瞪眼,呼地站起來,一把擰住了任昊的耳朵:“怎麼回事?說!你怎麼得罪你蓉姨了?”
範綺蓉心疼地忙是從卓語琴手裡搶過任昊,呼呼吹了吹他那通紅的耳朵,小手兒療傷般地捂在上面:“大姐,你別聽昊瞎說,我就是因為寫書的關係才向去南方的,誰也沒得罪我。”
卓語琴一想也是,任昊打小就粘著範綺蓉,怎麼會得罪她呢,氣沖沖地瞪了任昊一眼:“竟跟這兒添亂!回你屋做作業去!”任昊巴巴看看範綺蓉,垂頭喪氣地走了。
任學昱也嘀咕了一聲:“瞎胡鬧。”
……
晚飯地時候,除了任昊,其他幾人都表現出一副很開心的模樣,談天說地,儘量避免著範綺蓉離開的話題,不過,淡淡的傷感還是若有若無地在餐桌上瀰漫開來,吃到最後,卓語琴甚至滴答滴答地掉了幾滴眼淚,弄得大家均是唉聲嘆氣,再沒心情吃飯了。
將巴巴的剩菜打上保鮮膜存入冰箱,任昊一個人收拾好碗筷,出了廚房,見得範綺蓉和卓語琴手拉著手低聲聊著什麼,旋而心情低落地回了屋,簡單收拾了下行裝,任昊藉口找同學玩,便是出了門。
卓語琴對範綺蓉地感情,甚至比對自家姐妹的感情都要深,蓉姨臨走之際,她肯定有不少話要說,任昊沒去打擾,把時間留給了姐妹倆。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任昊點著煙,大口大口的吸著,腦子裡全是蓉姨的身影,想著想著,心頭一堵,任昊在街邊的路燈下甩掉煙屁踩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