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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傑想到這可怕的意念,頓時不由地打了個寒噤,毛骨悚然起來。
但這時已無暇容許他去細想別的,懷裡的趙家燕正如痴如醉地向他狂吻,更以兩手在他雙臂上用力抓著,捏著,彷彿一個受傷的人在極端痛苦的掙扎!
難道這支香菸還有其他的副作用?正像趙家燕所說的那種“鬼玩藝”,能激起情慾的亢奮,使人在不知不覺中慾火上升,以致引起情不自禁的衝動?
然而這似乎不太可能,因為“金鼠隊”隨身攜帶的這種香菸,是準備在賭桌上必要時派用場的,絕不可能讓對手當眾出醜。鬧出笑話倒在其次,難道不被在場的人起懷疑?甚至當場被識破,那就弄巧成拙了!
可是,事實擺在跟前,看這女郎放浪形骸的情形,已是愈來愈衝動,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如果不是香菸使她意亂情迷,無法壓制內心被激發起的慾火,難道還是她故意“借題發揮”?
這女郎已失去了原有的矜持,突然問內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女,一變為熱情大膽的蕩婦!
她不但熱情如火地吻著鄭傑,同時更把抓住他兩肩的雙手,用勁地抓緊,尖尖的指甲,幾乎陷進肉裡去。
趙家燕愈來愈衝動……
鄭傑眼看她已慾火難禁,再不阻止就更一發不可收拾了。於是急將兩手抄過來,捉住她的雙手,使勁地向外一分,才算把她的兩手拉開。
但是,她卻意猶未盡,猛可抱住了鄭傑。
鄭傑這時只有一個感覺,如同在海底遇上了大章魚,被緊緊地纏住,絕不容他掙脫!
他無可奈何,也可以說是情不自禁,突然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而他雙手所觸及的部分,正是她裸露的背部,但覺一片光滑細膩的肌膚,撫之嬌柔無比,簡直令人愛不忍釋。
鄭傑畢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有點兒把持不住了。
趙家燕更加若痴若醉……
鄭傑是男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男人能夠臨“危”不亂,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要做到完全“麻木不仁”,那就更不可能了。
除非,他不是真正的男人!
而趙家燕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她的熱情就像一團烈火,彷彿可以焚燬整個世界,更何況是她自己?
火,在他們彼此的心胸中燃燒。逐漸地,狂熾起來……
鄭傑開始衝動了。
可是,當趙家燕感覺出,鄭傑似乎有更進一步的企圖時,她突然採取了“避重就輕”的防衛措施。
這一個下意識的舉動,頓使鄭傑感到困惑和詫異起來,因為他開始試探趙家燕時,這女郎似乎已完全進入被催眠的狀態,根本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幾乎是在憑別人的擺佈,所以他問什麼,她就照著回答什麼。
換句話,她自己是毫無意識的,即使拿杯毒藥叫她喝下去,她也會照喝不誤,但必須有人拿了毒藥給她。
而她現在的反應,卻是由於本身的意念所驅使,鄭傑先只問她對情人應該怎樣,她居然就以行動表示了出來。這足以表示她自己還知道該怎麼做,並非完全“麻木不仁”。
這時他只不過褪下她的肩領,如果她自己不能思考,一切必然是處於被動的。即使毫無反應,也不抗拒,完全任由別的擺佈,讓他為所欲為,也絕不可能自動收起胸部,使領口滑落下去的。
因此使鄭傑在納悶之下,突然間想到,這女郎很可能是在“借題發揮”。藥力也許早已消失,甚至根本就沒對她發生作用,卻是存心趁機捉弄他!
念及於及,不禁使他大為氣憤,猛可抓住她的兩肩一翻,使兩個緊貼的身體分離開來。
鄭傑剛怒問了一聲:“你在玩什麼把戲……”
不料話猶未了,房門的電鈴突然響了起來!
這時候是誰來了呢?
無論來的是誰,鄭傑和趙家燕既是冒充的“兄妹”,就不能被人撞見這個“亂倫”的場面。
情急之下,他已無暇管她是裝的,還是當真尚未恢復清醒,忙不迭把她抱了起來,送進浴缸裡放下,關上了門就趕緊走到房門口問:“誰?”
“鄭先生,是我!”房外是個少女的聲音。
鄭傑聽出是陶小瑛,只好立即把房門開了,請她進來。
“酒會已經結束了,”她春風滿面地說:“所以我來找你們去玩啦!”
“你怎麼找到這個房間的?”鄭傑詫異問。
陶小瑛笑笑說:“這還不簡單,我既然知道你們住在這裡,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