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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備而來。
她把卸下的紗中搭在臂彎上,落落大方地走了過去。
而她所經之處,不僅是男士為之神魂飄然,一個個情不自禁地向她身上投以貪婪的眼光,連女士們也不約而同地為之側目。
當她走進擺食物和酒的長餐桌前時,正在跟男女主人,以及那富孀交談的十二位貴賓,果然一齊向她行起了注目禮!
趙家燕剛取了只高腳杯在手,身旁突然響起了一位貴賓的生硬華語:“小姐,我能為你效勞嗎?”
趙家燕側轉臉來一看,身旁站一位洋紳士,已用酒杓在大玻璃缸裡,挹取了一構雞尾酒,表示要為她注入酒杯裡。
這在社交場合中,男士為女賓服務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以示對“女士第一”的敬意和禮貌,根本不足為奇。
但趙家燕卻在心裡想笑,這位洋紳士已經自動上鉤了!
於是,她把酒杯遞了過去,嫣然一笑說:“謝謝!”
當這洋紳士在大獻殷勤,替她把雞尾酒注入高腳杯裡時,一旁的陶文士看在眼裡,不禁暗覺詫然起來。因為來賓名單是他親自擬的,而且所有在場的女賓中,無論是誰的太太或女兒,他沒有一個是不認識的。
而這時突然出現個令人側目的女郎,他卻從來也沒見過,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這豈不是怪事!
但今晚門禁森嚴,大門口特地派了好幾個人把守,沒有持請帖的來賓,根本不得其門而入。即使應邀參加的來賓多帶了家裡的人來,也得由男主人或女主人親自去接,否則一律被擋駕,那麼這女郎是怎麼進來的呢?
尤其她不但穿得如此暴露,而且還毫不拘束,那種落落大方和從容不迫的神態,就像她跟這酒會主人極熟悉似的,實際上陶文士根本就不認識她!
可是陶文士卻沒想到,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她要帶幾個人進來,把守在門口的大漢誰還敢擋駕?
不過這傢伙不愧是個老江湖,果然心細如髮,他在一旁不動聲色地冷眼旁觀,已覺出了苗頭不對,暗中對這身份不明的女郎注意起來。
洋紳士替她注完了酒,立即自我介紹說:“我叫彼德·魏爾森,請問小姐貴姓芳名。”
趙家燕微微一笑說:“我叫鄭燕。”她不但改了姓,還把名字當中的家字省掉了。
洋紳士居然自命風趣地笑著說:“這名字美極了,簡直像你的人一樣美,‘燕’是不是那種會飛的燕子的‘燕’。”說時還比了個振翅欲飛的手勢。
趙家燕故作驚訝地說:“魏爾森先生的華語很棒!你是在哪裡學的?”
洋紳士向黃傑克和張約翰指指說:“喏!這兩位就是我的華語老師!”
黃傑克和張約翰立即上前,爭著自我介紹,反把那富孀冷落了在一旁。
“金鼠隊”其他的九個人也不甘落後,全都圍過來起鬨,趨之若騖地把趙家燕包圍住了。
這也難怪,陶文士今晚邀請的女士全是太太們,年紀起碼都在三十左右,雖有她們帶來了幾個少女點綴,可惜並不怎麼出色,以致沒有引起“金鼠隊”的特別注意。
唯一年輕漂亮的陶小瑛,但她是陶文士的女兒,年紀又太輕,在那些洋紳士的眼光看起來,似乎還不夠成熟,既不對胃口,也不便對她存非分之想。
現在突然出現了個趙家燕,不僅充滿青春的魅力,更穿得這樣大膽暴露,充分顯示出女人的性感和胴體美。加上她漂亮的臉蛋,使他們一個個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怎能不大為振奮,情不自禁地引起一陣騷動。
正在跟陶小瑛擁舞的鄭傑,見狀不禁暗急起來,惟恐趙家燕過於招搖,不免惹起全場的注意。尤其女賓們的妒忌心特別強。一旦被別人搶盡風頭,就會引起眾怒,甚至同仇敵愾地,一齊以她為攻擊的目標。
所謂“攻擊”,自然不是當真動武,群起而攻。而是指的一般女人的通病,喜歡暗地裡評頭論足,似乎非找出對方的若干缺點才甘心,否則是不服氣的。
趙家燕穿的這身小禮服,實際上就是被攻擊的最大目標,這樣一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哪還有機會下手?
就在鄭傑暗替她擔心之際,一曲已終了,音樂停止了下來。他忙不迭向陶小瑛說:“舍妹不能喝酒,一喝準會胡鬧,我得去阻止她!”
但他們還沒走近,一位洋紳士已向剛停止吹奏的樂隊打出個手勢,示意叫他們繼續演奏了。
酒會與營業性的場合不同,並不須按照規定,每節音樂完畢後,一定要休息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