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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他在廣西生活了這麼多年,知道那是要挖他的眼睛。
受命的苗人點了點頭,折下邊上一種鋒利的草葉,蹲到他面前,用苗語問他問題,陳皮阿四不停的擺手,裝成自己氣太急的樣子。苗人看他如此疲憊,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另幾個苗人好奇他出來的地方,打起火把探頭進去看。
陳皮阿四緩了幾分鐘,不見那妖怪一樣的白麵羅漢追出來,不由心生疑問,這時候他體力有一定程度的恢復,見有兩個苗人上前要按他的雙手,知道再不反抗就完了,一咧嘴角,突然翻出了一把鐵彈,跳起來啪啪啪啪,一瞬間便把所有的火把打落在地。
苗人一下子驚惶失措,陳皮阿四冷笑一聲,殺意已起,一腳踢翻面前的苗人,同時另一隻手翻出王八盒子就想殺人,就在這個時候,就聽邊上冷風一響,自己手裡一涼,一摸,扣扳機的手指頭已經沒了。
陳皮阿四何時吃過這樣的虧,心裡大駭,可沒等他反應過來,接著又是一道冷風,他最後看到的就是那苗人首領淡定地眸子和他身上5動的麒麟紋身,這是他最後看到的景象了,因為下一秒他的兩隻眼睛已經給一刀劃瞎,苗人首領的土刀自左眼間橫劈進去,劃斷鼻樑骨頭,橫刀過右眼而出,兩隻眼睛一下子就報廢了。
老海說,“那幾個苗人總算沒殺了他,他們將陳皮阿四和那寶函交給當地的聯防隊,他一個起義的戰友那幾年正好在那裡負責聯防,把他保了下來,他才沒給槍斃,不過眼睛就此瞎了,後來那寶函給送到了博物館,那裡人一聽,就派人去現場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不過那寶函開啟一看,最後一層卻不是什麼舍利,而是這條銅魚。”他敲了敲報紙,“怪不怪,這在當時是天打雷劈的事還必須,那陳四爺知道後,破口大罵,說自己給人耍了,這寶函可能早在幾代前已給人開啟過,裡面的東西給掉包了。”
我此時聽老海講故事,已經不知不覺喝了盅酒下去,人有點飄,問道:“他有什麼根據?”老海一邊吸了口螺螄一邊說:“我不知道,陳皮阿四後來當了和尚了,在廣西掛單,這些事情我可是託了老關係才打聽來的,小哥,這訊息不便宜啊,以後你有啥好處也別忘了便宜我了。”
我暗罵了一聲,心說就知道這老傢伙沒這麼好心,看來也就是想和我籠絡一下關係,當下見他沒其他訊息了,又問他這次來杭州那個拍賣會是怎麼回事。
老海把最後一隻螺螄解決,砸吧咂吧嘴巴說道:“當年亂七八糟的,這條魚也不知道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這不,今兒個竟然有人拿出來拍賣了,我參加拍賣會是常事,在業內有點名氣,他們就給我發了本手冊和請貼,你看,這魚在拍賣品名單上呢,我看著你對這魚也挺有興趣,就順便給你弄了張請貼,甭管有用沒用,去看看誰想買這魚,也是件好事情。”我一看起拍價格,1000萬,神經病才會去買呢,我手上還有兩條,要是有人買,我不是有2000萬,現在的拍賣行自我炒作也太利害了,也要別人相信才行啊。
老海的訊息雖然不錯,但是並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些,一時無話,我們各自點上一隻煙,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服務員看我們賴著不走,想上來收盤子,我只好又寒暄的問了問老海地生意咋樣,老海說起他也想跟我怎麼去見識一下這種話,也看不出是不是真心的,我說還是免了,我自己都不打算再下地,你一把老骨頭就別攙和了,免得拖累了自己又拖累我。
我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問他拿了請貼,就讓他先休息,晚上,秦海婷吵著要出去玩,我是地主,不好推辭,就開車帶他們四處跑了一下,吃了點小吃,不過天氣實在太冷,他們也就早早的回去睡覺了。
我開車到家裡,沒上樓,忽然覺得家徒四壁很淒涼,以前一直都沒有這種感覺,覺得很奇怪,難道這幾次經歷讓我滄桑了?想著自己也覺得好笑,於是開車徑直到二叔開的茶館,跑去喝晚茶。
在茶館裡一邊喝一邊看爺爺的筆記,一邊想著發生的事情,只覺得還是一頭霧水,主要的問題,是這三條魚不在同一個朝代啊,而且地理位置差這麼遠,暫且不管這三條魚的用處,就是它們發掘的地方,也絲毫沒有一點可以讓人猜測的頭緒。
古人做這一件事情,必然會有目的,不然這陣仗太大了,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我左思右想,覺得關鍵還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只要知道了目的,查起來也有方向得多。
如果爺爺還活著就好了,我嘆了口氣,或者三叔在,至少也有個商量的人,現在一個人,這些問題我真的想得有點厭煩起來了。忽然聞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