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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我們兩個正趴在一根滑溜溜的樹根上,這一下直接把我們甩出了槨室,摔倒在祭祀臺上。
那隻觸手衝出青銅樹後就不想進去了,四處亂卷,連打了兩下,將四周的幾座青銅雕像拍得都變了形。我和老癢狼狽地低頭連躲了幾下,老癢指了指棧道說快下去,在上面死定了。我想起給老癢在外面打暈的王老闆,心說雖然是個王八蛋,但是這人也不是十惡不赦,也不能放著不管,忙轉頭去找,然而一眼卻看不到,難不成剛才給那些炸開的樹根帶下去了?
四周的樹根已經給連根拔了,只剩下衍生到祭祀臺下面的那些。老癢看我在那裡左顧右盼,踢了我一腳,讓我看天,我抬頭一看,給撞到天上去的巨大石板正打著轉兒地摔下來,趕緊逃命,老癢一個打滾背起掛在一根殘枝上的揹包,兩個人魚躍跳上了那根用來做繩橋的登山繩。
我們剛抓住繩子,後面的石板就重重摔在了祭祀臺上,給摔了個粉碎,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我們抓著的繩子也給牽連著好像鋼琴的琴絃一樣顫抖,幾乎不堪重負。
回頭一看,剛才我們登山鎬鉤住的樹根,上端已經隨著包裹著棺槨的榕樹根盤給扯飛了,現在只剩下可憐的一點點,給我們的體重拉著,登山鎬直往外脫,好像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越來越覺得不妙,回頭讓老癢快爬,說要不然咱們就要步老泰的後塵了!老癢一聽猛打了我一個巴掌,打得我耳朵嗡一聲。
我大罵:“我操,他媽的打上癮了你?”
老癢大叫:“不打你行嗎,管住腦子,千萬別亂想啊——”
我大叫:“我亂想什麼了?”
話還沒說完,“嘣”的一聲巨響,我們回頭一看,整隻槨室突然鼓了起來,裂開了好幾條縫,一條黑色的巨蛇探出頭來,那條觸手就是蛇的尾巴,但是這條獨眼巨蛇,鱗片非常細小,看上去更像一條巨大的蟲子。
獨眼巨蛇爬出來之後,巨大的眼睛馬上轉向我們,老癢一看不妙,猛地從我腰上拔出長柄獵刀,用力一揮,將登山繩砍斷,我們人猿泰山一樣劃過一道擺線,撞上一邊的棧道,這一次我有了經驗,就地一滾,緩衝了很多撞擊。
老癢落地之後,抽出揹包邊上跨著的短步槍,對著那巨蛇的眼睛就是一槍。子彈打進去一個大洞,那巨蛇疼得猛地蜷成一團,尾巴一掃,將我們頭上那一排棧道全部掃飛。
老癢避過砸下來的木頭碎片,站起來對著那蛇,一邊開槍,一邊拉著我往下跑,我知道這種槍能裝五發子彈,但是老癢拿在手裡,子彈如流水一樣打了出去,根本不需要裝彈。
可惜這槍的口徑還是太小,這蛇剛才中了一彈,現在學乖了,纏繞起來,用身體護住自己的眼睛,子彈全部打在它的尾巴上,鱗片猶如鐵甲一般,毫無用處。
我一看槍對它沒用,就招呼老癢快跑,一路跑到了棧道的斷口,我剛想爬上懸壁,老癢一把拉住我,說:“什麼時候了,還爬?”說著拉著我往下一躍,我們從斷口直接落到了下一層的棧道,就聽底下的木板喀嚓一聲,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撞擊,立即裂成幾十塊,我們透板而下,又撞破一層,摔在棧道地上的平臺上。
這一次摔得十分嚴重,我起來的時候,嘴裡鼻子裡全是鮮血,老癢一把拉起我,說到:“好像估計得太樂觀了,你沒事吧?”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也不知道回答了他些什麼,黑色巨蛇已經閃電一般順著青銅樹爬了下來。老癢說道:“打是打不過,逃也逃不掉了,我們到下面找個巖洞躲一下。”
我往下一看,再往下走已經沒有棧道,只剩下我們剛才休息過的那種小巖洞,密密麻麻的有很多。那蛇體積很大,我們隨便找一個進去,應該可以暫時避一下,再想對策。
當下被老癢拉著就往下爬去,就著最近一個直徑一米都不到的巖洞爬了進去,還沒爬到底,突然巨蛇的眼睛就出現在了洞口,朝我們看了看,然後猛地一衝,試圖想鑽進來。
老癢打了好幾槍,想將它逼退,但是子彈打在蛇頭上,只崩飛了幾片鱗片,一點效果也沒有。
黑蛇的巨頭有解放卡車那麼大,鑽了幾次鑽不進來,突然甩腦袋往洞口一撞,一時間亂石紛飛,我們趕緊往後退去,免得給塌下來的石頭壓住。
黑蛇見我們退到洞的內部,大為惱怒,又是一撞,整個巖洞一陣震動,只聽到岩石開裂的聲音,從洞口一直傳到我們頭頂上。
這裡的玄武岩,因為裡面的地下河道過度地開挖,已經十分不穩固,給這麼一撞,岩石內部的細微平衡被破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