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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完我就先飛到濟南,到英雄山找老海,把胖子那顆魚眼石給老海看。
老海看了之後樂得嘴巴都合不攏,笑道:“這位爺,我這是賣古董的,你這東西應該拿到珠寶店去,讓他們給你估價。”
我說:“這魚眼石也是古董呀,少說也有四五百年了。”
他笑笑:“我也知道,您拿出來的東西肯定是好貨,這珠子要是鑲在釵上,或者鑲在帽子上那就是寶貝了。可你就這麼光溜溜一顆,讓我怎麼整?你說是古董人家也不大相信呀。要不這樣吧,我去給你搞支玉釵來,咱們把這球子給鑲上去,看看能不能賣?我先給你點訂金,你把東西放我這,識貨的人自然會出好價錢。”
他說的誠懇,我也沒時間去和他折騰這事情,只好依他,拿了他二十五萬訂金,灰溜溜的回到杭州。接下來拿著老癢給我的那耳環,去找我爺爺的一個朋友,請教他這鈴鐺耳環到底是什麼來路的,到底值得不值得我長途跋涉去陝西受罪。
那老爺子姓齊,是杭州第一代古董商人,現在算是一個國學大師,在好幾個大學都有客坐的頭銜,特別是對少數民族,有相當的研究,我將那鈴鐺呈現過去的時候,我明顯發現他的眼神直了,接那鈴鐺的手都抖了。
齊老爺子把鈴鐺拿過去後,整整看了那鈴鐺三個小時,翻了六七本磚頭一樣的書,才抬起頭來,我在邊上都等要的要睡著了,他看了看我,嘆了口氣道:“慚愧慚愧,老頭子我搞少數民族這麼久時間,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小邪,你告訴你阿公,這東西是哪裡弄來的?”
長輩面前,我也不敢敷衍,就調著重點胡亂編了個故事說了,看他聽的兩眼放光,我感覺事情似乎不簡單,問他道:“阿公,怎麼,這東西有啥問題嗎?”
老爺子又嘆了口氣,說按照他的分析,這鈴鐺的工藝,可以追述到夏朝到西周之間,上面的紋路,叫做雙身人面紋蛇,極有可能來自是古時候陝西到湖北之間生活的一個叫做“厙國”古國,這個國家在二千年前,突然間消失了。
這個國家的歷史時斷時顯,零星出現於不少古簡之中,西周早期似乎有過一段時間的突然繁盛,然後西周中期,就突然消聲滅跡了,似乎是在十年到二十年的時間裡,迅速的消失在原始叢林裡了。
在很多神話傳說中都有他們的存在,山海經裡也有大量的篇幅記載,其中提到的川外“蛇國”,應該就是這個國家,厙是蛇的偕音,這個民族把一種人面兩個身體的蛇當作神靈,所以很多裝飾上,都有雙身蛇的紋路。
現在研究這個國家歷史的人,大部分認為,這“厙國”是神秘“華胥古國”分裂出來的後裔,其前身要推到母系社會的時候,這個國家以雙身人面蛇為圖騰,主要是因為“華胥古國”有“伏羲人面蛇身”的傳說。
因為這些資料都是來自古籍和出土的文書,所以這個國家是不是真的存在,學界一直都有爭議。這是鈴鐺,放到古玩市場可能沒人識貨,但是對於一些專門研究這門學問的人,是無價之寶。
我一聽到這東西這麼冷門,心裡就咯噔了一聲,如果是這樣,即使我們能找到古墓把東西帶出來,恐怕價格也賣不高,那這一次恐怕還是白去。
齊老爺子看我的表情,就問我有什麼問題,我知道他是老商人了,就把我的處境和他一說。
老頭子想了想,先是說了我一通不是,然後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如果我想賣這東西,他可以幫我找到很好的買家,四百萬絕對不是問題。但是,找到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
聽了老爺子的話,我心裡已經明白了個大概,媽的這老傢伙看來也是暗潮洶湧,私底下估計還在做那些解放前的勾當,不過有他牽線搭橋,我是非常放心,忙點頭道謝。
從老爺子那裡出來,臨走還拿了不少厙國的資料,我在計程車上翻了翻,看到了有很多壁畫的照片,其中有一些畫很奇怪,花的是大量人跪拜在一棵樹前面祈禱的畫面,傍邊有幾個註釋,好象是說,厙國最重要的祭祀活動,是祭祀一種“蛇神樹”,傳說這種樹只要奉獻鮮血,就能夠滿足的任何要求,是一種願望樹。
這棵樹的形狀,於老癢給我畫的很像,難道他挖出的那棵青銅樹,就是這種蛇神樹的圖騰?
很多壁畫裡都有人面蛇的花紋,顯然是厙國最主要的特色,瓜子廟屍洞和海底墓穴裡發現的那種鈴鐺,當時上面有沒有雙身人面蛇的花紋我已經記不得了,但是看外形,這三個地方的鈴鐺肯定出自同一個來源,那這神秘的厙國可能是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