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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什麼小玩意,就別委屈自己。”陸徜實在不願再瞧見今日她盯著爆糯谷時的目光,那目光刺得他胸口極疼。
“可是……你把這錢都給了我,那你呢?”明舒和他們處久了,對陸徜手上的積蓄心裡已經有底,這一兩銀子,恐怕就是他身上最後的錢了。
“我還有。”
“你騙人!”明舒攥緊荷包,小臉忽沉。
“松靈書院吃住全包,我在那裡沒有使錢的地方,況且書院每個月還會發點補貼接濟,我也會在書院找份差使另再賺些,每個月還能再送錢回來。熬過這三個月就成,你別操這些閒心。”陸徜見她臉色繃得緊,難得浮起玩心,伸手掐掐她臉蛋,“過年呢,開心點。進去吧,阿孃也有壓歲禮給你。”
他說著轉身進屋,明舒氣鼓鼓地跟進了屋子,心中已自有計較,也不同他分說。
曾氏給他們倆都準備了壓歲禮,一人一雙嶄新的手縫襪子,是她在路上趕製的。
明舒高高興興接了,揣在懷裡,與陸徜一左一右挨著曾氏坐下,每人說了句祝曾氏長命百歲,百病消除的祝語……
除夕就這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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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在即,攏共只剩三個月的時間,年還沒結束,汴京城白日廟會夜裡燈會,依舊熱鬧非凡,年味十足,但這些熱鬧都與陸徜無關。
大年初一這日,陸徜就收拾行囊打算去松靈書院報道。曾氏忙裡忙外地為他準備帶去書院的東西:烙好的餅子,兩大壇醃菜和腐乳等等,都是些容易長時間儲存的食物。
忙了大半日,陸徜的行囊終於收拾妥當,天色也見晚。
明舒清點著堆放在廳裡的大包小包,確認沒有東西落下後,才吁了口氣,剛坐下喝口水,就見陸徜從門外進來,懷裡鼓鼓囊囊抱著什麼。
“阿兄上哪兒去了?”明舒問道。
“出去了一趟。”陸徜面色透著古怪。
“你抱著什麼?”明舒往他懷裡覷,他懷裡那布包突然動了下,倒把她嚇了一跳,“這什麼?”
陸徜慢慢掀開布,明舒揉了揉眼——她沒眼花吧?怎麼看到阿兄懷裡揣了只狗兒?
“狗?!”她從椅子上蹦過去,稀罕地左看右看。
那狗看著不大,毛色通體發黑,原正睡著,現下被吵,正瞪著雙黑豆般的眼好奇地盯著人。
“是隔壁王嫂家大狗生的,已經三個月,斷奶了。”陸徜把狗慢慢放到地上,朝她道,“我不在家,家裡只剩你們兩個,門戶得守嚴實,所以抱了它回來給你們看個門。”
“這麼丁點大的狗,能頂什麼事?”說歸說,明舒還是蹲在地上,拿指頭輕點小傢伙的額頭玩。
“你可別小看,畜生長得快,幾天一個樣,有靈性的很。”陸徜跟著蹲到她身邊。
一想自己不在家中,他著實不放心家裡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你啊,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心裡別老琢磨那些有的沒的,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懂嗎?”見她露出三分稚氣,陸徜忍不住敲打她。
她心裡那點想法,還瞞得住他不成?家裡拮据,她定是盤算著什麼門道,等他走了好動手,打量他看不出來?
明舒揉揉耳朵,不以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