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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還不夠。
明舒邊說邊示範,推開膏體後又緩慢按摩起他的手來,不放過他手掌的每寸肌膚,柔軟的力道加上她滑膩的手,讓陸徜從手麻到頭,再由頭麻到腳,她偏不肯輕易放過,指腹又在他掌中薄繭上揉著,這滋味……陸徜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想逃又逃不開,明舒的溫柔織成漫天大網,在不知不覺間兜頭而下,將人網住,偏偏她自己毫無所覺,無論說話還是神情,都坦蕩自然,沒有絲毫羞澀,反倒是陸徜,被她攪得心絃劇顫。
“一兩銀子一盒的玉容膏,那人說送就送了,出手倒挺大方,身上還佩著金籠,看來在陶家地位不低,阿兄……阿兄?”明舒自顧自說著,末了又喚陸徜。
陸徜被她叫回魂魄,滿眼疑惑。
明舒便知,他神遊去了,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因而不樂意地把他手一甩,道:“換手!”
陸徜聽到“阿兄”一稱,猛地醒來——她所行所為,不過將他視如兄長親人,別無其他,所以坦蕩磊落,反而是他一時間想岔,竟對她有了些不夠光明亦非君子的念頭。
“不用了,我自己來。”思及此,他霍然起身,冷聲催她,“我還有事要善後,你趕緊回屋去。”
語畢,他甩袖離去,沒有絲毫猶豫,留明舒在原地喊他。
“香膏也不拿,你自己來什麼?”
陸徜只當沒聽見,徑直出了客棧,上外頭吹雪去了。
————
屋外風雪交加,一夜草木呼嘯,吹得老舊的客棧嘎吱作響。
陸徜回來的時候,明舒已經在曾氏身邊睡下,外間小榻上已經被她鋪好鋪蓋,裡面還塞了燙人的湯婆子,他站在榻邊看了良久,才鑽進暖和的被窩裡。
連日趕路再加夜裡驚心動魄,陸徜也撐不住沉沉睡過去。
一夜無夢,他醒時已是翌日近午。
屋裡只剩曾氏一人,明舒已經不在。
“出去瞧瞧你妹妹吧,她說上外頭打聽訊息,已經去了好久了。”曾氏一眼看出陸徜眼裡在找誰,直接開口道。
聽曾氏那口氣,陸徜覺得自己親孃比他更快進入明舒母親這一角色了。
踏出房門,迴廊裡的穿堂冷風直灌衣襟,風已停雪也小了,但天卻比昨天還要冷。陸徜微蹙眉頭,循著大堂裡傳來的幾聲笑音找去,果然看到明舒站在堂中,正搓著手看門外厚厚的積雪,堂間坐的都是鏢局的大老爺們,幾雙眼睛都盯著她看,她也沒絲毫不自在,大大方方笑著,明媚動人。
有個男人站在她身邊,正同她說話說得起勁,這人穿著鏢師的尋常勁裝,年紀不大,生得也算俊秀,只是白淨的臉頰上還留著五道淺淺指痕,不消說,就是昨日被明舒救醒後捱了她一巴掌的男人。
看來昨日的巴掌並沒讓這人長記性。
陸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