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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照顧過她一段時日,連帶著她和陸徜也熟稔起來。
猶記九歲那年,她母親病故,父親忙於喪事顧不上她,她怔怔站在母親靈前,還是陸徜瞧出她的惶惑,把她拉到後院,抹了她的淚,細聲勸慰……他也曾是那般溫柔的人,只是揉碎在歲月裡,恐怕連他自己都忘了。
母親去後,曾氏避嫌不入簡家,她與他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也不知從何時起,他們就疏遠了。
扳著指頭數數,她和陸徜已經認識有十年了吧?
垂髫之歲相遇,總角相交,如今她已過及笄,他也將弱冠。
十年匆匆,兩小無猜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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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喜歡簡明舒,那是擺在臉上看得出來的,一點也沒藏。
簡明舒進屋後就被按坐在椅上,曾氏只喊陸徜燒水端茶拿他當個小廝使喚,陸徜在外頭對人不苟言笑,待寡母卻極溫和,收起冷顏淡色,給兩人燒水沏茶。
兩人閒話了幾句,陸徜就把茶水倒來,曾氏看著簡明舒偷眼瞧陸徜,微不可察地嘆口氣。孩子的心思,她如何看不出來?只是陸徜雖小事上對她言聽計從,但在大事上卻從不愚孝。
他的終生之事,她這當母親的做不了主。
“陸哥哥桂榜得名,可喜可賀,只不知名次如何?”和曾氏拉了半天家常,簡明舒才將話題引到陸徜身上。
“阿徜,你中榜了?”曾氏此時方記起今日出榜。
陸徜把手裡一小盤剝好殼的栗子擺到桌上,看了曾氏一眼——這可能不是他親孃,簡明舒才是她閨女。
“中了,解元。”
“解元?解元是第幾名?”曾氏一時未能反應,疑惑地看向簡明舒。
“解元是……桂榜頭名……”簡明舒有點暈有點飄,瞧陸徜那副雲淡風輕的神色,讓她也跟著錯覺這不是什麼大事,及至出口後她才突然回神,從椅子上站起,“陸哥哥中解元了!”
桌子上的慄仁差點被她撞翻,陸徜用力按穩桌子——瞧她這樣子,活像是她中瞭解元。
“頭頭頭……名?”曾氏結巴了,也跟著站起,“我得去上炷香!阿徜,你陪明舒坐會。”
曾氏說走就走,把陸徜和簡明舒留在屋裡。
陸徜不語,分明是大喜的事,氣氛卻又冷凝下來。
沉默片刻,簡明舒才道:“會試在來年三月,現下已經仲秋,時間所餘無幾,你準備幾時赴京?年前還是年後?”
“我會在年前啟程,開春雨雪多,路不好走。”陸徜把那盤慄仁往她面前一推,“吃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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