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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住沈城遠郊兔子山的宋大爺今年已經七十三歲了,早就過了古來稀的年齡,不過身體卻很硬朗,眼不花耳不聾牙齒挺完整的。
用句老掉牙的廣告詞來形容宋大爺就是:被人抬著一口氣到五樓,腿不打顫腰不酸,一天十次也不費勁……
今天是個小陰天,在家憋得實在無聊的宋大爺,又騎著他那輛老掉牙的腳踏車,來到了外環公路下面不遠處的小樹林旁,坐在小河邊支起了釣竿。
其實這條小河中的魚兒並不多,宋大爺前些天來這兒蹲一整天,才釣到了巴掌長的小魚三兩條,可是他卻非常喜歡獨釣小河邊的意境,還對他上大學的孫子說咱爺們釣得不是魚,是過去的回憶。
甩好了釣竿後,宋大爺坐在小馬紮上閉上眼,在心裡輕哼著《蘇三起解》,靜靜享受方圓幾百米只有他一個人的空間。
漸漸的,宋大爺的心徹底靜了下來,靜到他甚至都能聽到小河深處有兩條魚兒在親嘴。
宋大爺的回憶就像是放電影那樣,在腦海中閃現:想當年俺十八歲的時候,狗蛋他娘才十七,也是這麼個靜悄悄的上午,俺們一起來到了小河邊。那時候,小河邊還是一片老槐樹林子,俺們兩個人躲在裡面偷著親嘴,你叫我一聲哥,我喊你一聲妹,然後就一起親個嘴……
嗡,嗡嗡……的一陣低沉有力的馬達聲從遠處傳來,打斷了宋大爺溫馨的回憶。
宋大爺睜眼扭頭,就看到一輛火紅色的轎車,從外環路路口那邊疾馳而來,就像是一團火那樣,在不寬的旱道(旱道,就是沒有鋪任何瀝青、水泥的道路)上帶起一條滾滾黃龍,呼嘯著跑到楊樹林旁,吱嘎一聲的停住了。
那輛車停的地方,就在宋大爺釣魚的後背上方,只要他順著河岸走上去,閉眼也能碰到那輛車。
不過宋大爺是不會那樣做的,儘管他很討厭被人打攪了他的獨自回憶時光,可卻也知道這地方不是姓宋,而是姓公,他能來這兒消磨時間,別人也能來。
“唉,現代的年輕人,真特麼的不可思議,大熱天的不憋在空調房子裡玩遊戲,跑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來幹鳥?”宋大爺不滿的搖了搖頭,也懶得去管那輛車裡的人要做什麼,重新閉上眼睛,繼續他的回憶:剛才想到那個夏天的上午,俺和狗蛋他娘就是在這片小樹林中,孕育了狗蛋的生命……唉,那時候的人啊,就是沒見識,沒文化啊,就像笑話裡說的那樣,一對老夫妻活到八十歲了,在看過島國小電影后老太太哭著對老頭說,活一輩子了現在才知道,你那玩意不但能用,而且還能吃……
宋大爺一個場景一個場景細細品味著,剛回憶到這兒,忽然就聽到頭頂岸邊傳來女人極度壓抑的吟聲:“哦——啊!”
“咦,這聲音聽著怎麼就那麼似曾相識呢?”
宋大爺睜開眼,從馬紮上站了起來,側耳傾聽了片刻後,有些疑惑的彎腰悄悄的向岸上爬了過去。
抓著半人高的野草,宋大爺慢慢的來到了岸邊那條旱道前,剛一露頭就呆住了:距離他最多十幾米的小樹林前,停著剛才那輛紅色車子,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坐在車頭上,下本身的衣服被掀到了腰間以上,那雙晃得大爺眼睛生疼的白色長腿,被一個褲子褪到膝蓋處的男人抗在肩頭上,正用力做著是個正常男人就會做的事兒。
野合——看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後,宋大爺想到了一個文明詞,接著又想到:這對年輕人就像俺和狗蛋他娘那樣,在一個夏天的上午來這兒野合了,只是他們的膽子明顯比當時的我們要大,也不去樹林裡面,就在邊上開練了,不愧是新時代的年輕人啊,膽色就是不一般。
“唉,這個女人好漂亮,也很夠味兒,就是面相上的風x騷太重了一些,屬於那種不把男人榨乾不肯罷休的極品,這種女人一般都是狐狸精變的,最擅長採陽補陰,一般男人頂不住她啊。”略懂一點相術知識的宋大爺,望著使勁咬著嘴唇強忍著不出聲的女人,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俺年輕時,咋沒遇到這樣的?”
“大、大爺,你要是再、再看下去的話,就得、得買門票了……哦!”就在宋大爺頗有些遺憾時,那個被隨著男人挺動身子一竄一竄的狐狸精,忽然對著他嫣然一笑。
背對著宋大爺正低頭工作的那傢伙,聞言愣了一下接著轉身,看到宋大爺後就下意識的彎腰提褲子,卻被女人用那雙大白腿纏住脖子,使勁向懷裡一拉,吃吃嬌笑道:“別、別管他,饞死他!”
“饞死我?哼,大爺我吃過的鹽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