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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玄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唐鵬當然能看得見。
可在小月啞聲說出這幾個字時,他卻覺得心臟被好幾根釘子,狠狠刺了幾下。
那麼疼,疼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誰都知道,韓玄當初認識唐鵬,還是因為在沈城時為錢綁架了潘鼕鼕,才被唐鵬收服的,自從在中東一戰後,他被引為心腹手下。
說是韓玄是唐鵬的心腹手下,實際上唐鵬從沒有把他當手下看待,而是把他當朋友,或者是兄弟。
事實證明,韓玄也沒讓唐鵬失望:在過去的那些歲月中,他給予了唐鵬儘可能的幫助,共同來抗禦危機——
總之,可以這樣說:唐鵬最困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總算是安定了下來,有了自己的固定資本,以後韓玄本該過上他從下就幻想的幸福生活才對。
可現在,他卻死了。
被人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所殺。
唐鵬發誓:他要用比這個還要殘忍百倍的方式,來‘回報’殘殺韓玄的人。
他所做的,只能是這樣了。
“我知道。小月,你、你是不是很想哭?”
唐鵬看著小月,眼裡閃過一抹擔憂。
他能從小月的臉上看得出,她到現在都沒有哭泣——她跟韓玄,可是戀人啊。
他們的戀情,不同於現代都市那些紅男綠女們的愛情,轟轟烈烈的熱火朝天。
他們倆人更像是一棵樹,一棵藤,在相互傾心的那一刻起,就緊密相連在了一起,默不作聲的相互緊擁著,一起嚮往陽光。
低調,而真摯。
現在,樹倒下了,藤條卻沒有哭泣。
不是她不想哭,是引為悲傷已經讓她忘記了:心上人猝死後,她該用淚水,來盡情的宣洩心中的哀傷。
大喜傷心,大悲傷神。
尤其是人在極度悲哀時,卻沒有哭泣,這不但會傷神,而且還會傷身。
唐鵬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希望小月能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那樣或許能讓即將斷裂的思維神經,能得到緩解,要不然她就會走進魔障中,整個人就算是毀了。
“哭?大少,我該哭麼?”
小月呆滯的眼瞳,微微轉動了一下。
“是的,你該哭,想哭,就哭。”
唐鵬抬起左手,輕輕把小月、韓玄的屍體,都攬進了懷中。
當小月趴在他心口上,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時,淚水就像騰空的巨浪那樣,攸地從海面上出現,瞬間淹沒了整個世界。
小月哭了。
她終於哭了。
不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哭,而是聽上去好像是小貓的叫聲:在嚴冬剛出生沒幾天的小貓,死了媽媽後,獨自在荒郊野外的枯木下,喵嗚,喵嗚的叫著。
唐鵬閉上了眼,緊緊摟住小月,還有韓玄,動也不動。
門外的潘鼕鼕站了起來,扶著連春芳,低聲對大力神吩咐了幾句。
大力神點頭,表示明白,狠狠擦了把臉上的淚水後,衝眾人猛地一揮手。
急促而輕微的腳步聲,在走廊中蠶兒進食般的響起。
很快,除了王大偉等人外,走廊中就只有潘鼕鼕跟連春芳了。
王大偉走過來,低聲跟潘鼕鼕說:“最好——你們先離開這兒。”
“伯母,放心吧,唐叔他沒事的。”
潘鼕鼕知道,王大偉是好心,不想讓自己跟連春芳受刺激,於是就攬住她的肩膀,低聲說:“我們最好先走,讓唐鵬自己處理吧。”
連春芳吸了下鼻子,接著又抬手捂住了嘴巴,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
不等潘鼕鼕說什麼,從門口往裡看了一眼的王大偉,就語氣沉重的說:“潘總,我先去下面大廳等,過一會兒我再上來。”
現場發生了極其殘忍的兇殺案,王大偉雖說不管轄東城區,可怎麼著也算是是現場目擊證人了,得需要下去跟領導彙報情況。
潘鼕鼕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強笑著說:“那就麻煩王局了。”
王大偉點了點頭,帶著幾個警員轉身快步走了。
從白天到現在,王大偉就被麻煩——而且還是超級大的麻煩,給纏住了身:唐鵬傷人一案,還沒有解決利索,緊接著就是兇殺案發生了。
焦頭爛額這四個字,都無法形容他當前的狀況。
潘鼕鼕等人走後,楊過就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著膀子,冷冷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