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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遞到慎面前。客人吃到的菜永遠不及廚師吃到的菜味美,因為廚師在這一領域上佔有優勢,儘管我和慎的晚飯是被放在了不怎麼華麗的便當盒裡,但是菜色絕對比小百合她們好。我這麼想,頗有些沾沾自喜,也有些阿Q精神。
在公園的花壇裡晃著腿吃完了晚飯的時候,天已經挺暗了,公園裡散步的人漸漸增多。
“今天爸爸也沒有回來?”慎問我。
“恩,明天據說也不回來,要一直到下星期二。怎麼樣?明天想去東京嗎?”
“隨便。”慎的眼光轉到別處。我知道他是想去的,也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別人也看不出他的心思,他畢竟只是一個8歲就失去母親的孩子。
我看了慎一眼,然後繼續回答剛才的姿勢——端正靜坐,不再說話,慎也是如此。
安井家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件完美的雕塑藝術品。
良久,我抬起手來看了看手錶。“慎,七點了,回去了。”該回去收拾碗筷了。
“恩。”慎答應著站起來,正在這時卻突然傳來女孩子歡快的呼聲。
“啊!這不是慎嗎?慎!——”
我和慎回頭一看,恰是幸村前輩和他的妹妹聖子。
“慎,今天真是對不起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手臂上不要緊吧……”聖子拉起慎的手走到一邊慰問開來了,於是原地就只剩下我和幸村。
“幸村前輩好。”
“恩,樹和慎也在這裡啊。”
“恩。”
……
短暫的招呼後,我就沒有話說了,連個共同話題都找不出,我果然是個無趣的人。只是眼下看著身側的幸村精市,我心裡還有一絲莫名的激動,還夾雜著些許羞澀感。怎麼說呢?——這不是晚飯後領著兩個小孩子來公園散步的小夫妻嗎啊這麼多想想鼻血要流出來……
我心思正在恍惚,卻忽然聽到幸村在說什麼。“樹和慎沒有在家裡吃晚飯嗎?”
“啊,是……”我正想問幸村是怎麼知道,突然察覺到自己手裡的塑膠袋,半透明的塑膠袋裡裝著兩個便當盒。
不愧是洞察力一流的幸村。
“樹做的菜讓我很懷念呢,以後一定會是個賢惠的妻子吧。”
“啊!……”洞察力一流的幸村,預見力大概也是一流的,可是,這句話對於剛剛正“心懷不軌”的我來說,會很容易就想歪的啊。“哪裡。”
“要照顧弟弟,很辛苦吧。”
“沒有,慎很懂事。”
“那個……”幸村突然難得地有些猶豫,“今天聖子做的事,實在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很抱歉。”
原來繞了一大圈,是想要說這句話啊,我頓時明白過來了。聰明如幸村,在看到我手上的便當盒的時候,大概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吧。——慎因為打架,被小百合關出門外了。
“沒關係,真要說起來,我家慎這邊也有錯。”這裡我轉過臉,想對幸村來一個歉意和理解的笑,預料之中又失敗了。在幸村眼裡,我這聲“沒關係”配上我的面無表情,大概很沒有誠意吧。唉……
“幸村前輩,我這個人,很無趣吧。”我不知不覺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樹怎麼會這樣想呢?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幸村溫柔地笑起來。
很好的女孩子……唉,一般男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表示絕對沒有把這個女孩子當做戀愛候選,這就如同女孩子拒絕男孩子的追求時說的“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可是……”一樣。
“可是我不會笑。”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輕輕地無奈地吐出一句。
“……”幸村沒有答話。大概我這句話真的有點雷,這麼幽怨的話——配上我這麼一張面癱臉,怎麼都讓人覺得冷。我抬頭看他,卻在幸村眼裡發現了一絲類似於驚豔的表情。
出什麼事了?
“唔……我知道一個簡單的笑的方法。”幸村沒有迴避我的探究的眼神,倒是這樣說。
“方法?”臉部按摩?還是更直接的軟化注射?
“這樣。”幸村說著,伸出一隻手指,靠近我的臉,然後慢慢地將我左邊的嘴角往上推起來。“看,笑了。”幸村看著我的臉,笑起來,比起剛才的溫柔,這個笑顯得有些放開了,就像他打網球時給人的那種開放的感覺,還帶了點調皮的意味在裡頭。
一時間我看得有點呆,竟忘記了拒絕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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