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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該盡責地照顧好風雲,卻未料其犯了案,被判斬刑。
雖然我也想盡辦法;可卻是無濟於事,也怪我從前得罪人太多的緣故。如果誰能救出我侄兒,我風煬定當重謝於他。”風煬又唉聲嘆氣了好一番,看來他已是失去了救其侄兒出獄的信心。也難怪,這官場之中講究的是錢能通神,像風煬此種脾氣怪戾之人,當真視金錢如糞土,不懂得如何靈活運用。
“我有一好友,他在官場之中相當的吃得開,如果找上他幫忙,我看這風賢侄八成會獲救。”言世鐸旁敲側擊地說了一句。
風煬眼一亮,就像個落水之人撈到救命草般,有點焦急地問道,
“他乃是何人?真的能救我的侄兒嗎?”
“我帶你去見見他,你便知曉他是何人了。”
在風煬的不斷催促之中,二人連夜起程,日夜兼程地趕往京師。
風煬與許維相見乃是於從鶴楓谷出發後的第四天。坐於客廳之上的許維並沒多講什麼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風老,我這人對沒有利益的事從來不做的。如果我能把令侄兒救出來,你打算給我什麼好處?金銀珠寶我是不要的,女人我也不要。”
“只要我有的或我能辦得到的,我都答應你。”
“哈哈哈,風老就是爽快,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這樣吧,假如我把你的侄兒給救了出來,你就到這胡慶餘堂來做事。你覺得如何?”
“就是言老弟供職的胡慶餘堂嗎?”
“正是。”
風煬只沉吟了片刻,便馬上拍板答應了下來,說道,
“只要許兄能救出風雲,我就把這條老命賣給你胡慶餘堂了。”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二人互相擊了一下掌。
刑部衙門位於京城德勝門九里道衚衕口,七進十八重大院落。職司天下刑罰之政令,與大理寺、都察院一起負責全國各衙門獄案判決的稽核。下有直隸、奉天、江蘇、安徽、江西等十七個清吏司及督捕司、秋審處、律例館。
許維任職於刑部已有個把月,分管著律例館日常事務。刑部律例館的職責是每隔一定年限,對有關律例作一次稽核,去掉重複過時的,加進新例,大致每五年一小修,十年一大修。
此種工作倒也輕鬆,只不過不太適合許維這種頗有野心之人來做。出於想徹底瞭解一下刑部衙門的弊端,他對刑部衙門的組成、職能、規章、運作等都作了深入的調查,由此發現了潛在的種種黑幕,並對這些黑色勾當可算得上是知之甚詳。
單就死刑犯來說,買通司獄弄個偷樑換柱,簡直是輕而易舉。每年秋後問斬的死刑犯中,有不少都是移花接木的。而刑部秋審處的主官,你只要把他給餵飽,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便放你一馬。
許維知曉這一內情後,便想到要利用這一陋規來營救風雲,以便把風煬收為帳下。
第一個被許維登門拜訪的乃是刑部大牢的司獄範洪。見到新任的員外郎許維拜訪,範洪一開始有些戰戰兢兢的,輕聲細語地陪著話。待聽明來意後,範洪便放開了膽,粗聲粗氣地拍著胸膛打保票道,
“許大人,您老是新官兒,不曉得我老範是個爽快人。既然您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不答應,不是不給你面子嘛!行,這替身的事我幫你打點打點。不過。。。”範洪三根手指粘在一塊,不斷地打著手勢。
許維心知肚明,要辛苦費來了。不過他也很佩服這範洪,才沒談多久,便直接伸手要錢。許維從袖中掏出張八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笑呵呵地拍著範洪的肩說道,
“我知道你們大牢內的人做事都滿辛苦的,天天對著喊冤的囚犯煩都煩死了。作為你們的上司,我實在是同情你們,這些錢你拿去犒勞一下弟兄,打打牙祭。”
許維又從袖中掏出張五千兩的銀票,塞到範洪的手中,親熱有加地說道,
“範老弟,這事可就全靠你了。”
“有了這個東西,許大人您還怕有什麼事辦不成的?想來許大人也知曉這要替換犯人必過三關,第一關是刑部大牢的司獄我,第二關是山東司主事章郇,第三關乃是秋審處的主事元遠光,不過。。。”範洪話語有些先揚後抑。
“怎麼,這裡還有其他的難處不成?”許維問道。
“許大人,按說三個月前過此三關易如反掌,換個把的人進到死牢中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最近就有些行不通了。”
許維示意範洪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