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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寧的命令,便不再追擊。
饒是如此,哈不出等人還是驚弓之鳥,又往北逃了幾十裡,直到都快能聽到黑龍江的濤聲了,這才是聽了下來,尋了一個很是隱秘的場所,在此安營紮寨。
便是這樣還不放心,哈不出還派了人四處查探,看看武毅軍到底追過來了沒有。
現下,終於是能鬆口氣了。
哈不出這會兒心情大好,上下打量了嘎魯一眼,道:“嘎魯,你這次做的很好。我封你為近衛軍百戶,和慶格爾泰平級,不過麼,手底下只有五十來個人,從今曰起,負責我的保護工作。”
嘎魯一聽,頓時大喜,趕緊跪地磕了幾個響頭,連聲道:“多謝大汗,多謝大汗。”
哈不出哈哈一笑,道:“行了,你且下去吧!烤乾衣服,睡個安穩覺。”
這帳篷都是草草搭就的,基本上是用木頭搭建了架子,上面蓋上了厚厚的樹枝蓬草之類的東西,不過終究是能夠遮風擋雨,在裡面生上一盆火,烤著火安然入眠,也能得到不錯的休息。
“是。”嘎魯應了一聲兒,自出去了。
哈不出怔怔的瞧著地面,眼神忽然變得詭譎起來。
一夜無話。
第二曰,大雨仍未停歇,相反,反而是變得更大了。
雨幾乎是連成了一條水柱,煌煌的砸下來,整個天地間都是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營地前面的小河之中不斷有肥魚歡快的冒出泡兒來,雨水的注入也帶給了它們大量的新鮮氧氣,地面泥濘不堪,一腳下去,能帶出三斤爛泥來,人行其中,幾乎就是在爛泥潭中打滾兒,可說是難以行走之極。
儘管如此,哈不出還是下令立即出發,天還未亮便下令人拆除帳篷,清除痕跡,披著蓑衣,拉著戰馬,向著森林外面行去。
這一次鷓鴣鎮的慘敗,給他好生的上了一課,至少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謹慎。
若是謹慎點兒的話,也不會落入這般田地。
從這兒走出林子,路本不遠,他們沿途又是逮到了兩個被大雨困在山中無法出去的獵戶,都不用拷打逼問,那倆獵戶自己便招了。得知了出山的線路,不過是二十餘里而已,但是這二十里路,生生的走了一天一夜。
等到了正德五十三年五月初二,方才走出那片大森林。
哈不出駐馬於一處小丘之上,前望遠處無垠曠野,再往後瞧瞧那大雨中黑漆漆的林子,不由得仰天長嘯一聲。
終於他孃的走出來了!
他心中也是不由得心中生出幾分悲涼,想想來時,數萬大軍千騎卷平岡,而現在,身邊只剩下這麼幾個仨瓜倆棗兒。
這一次的失誤,完全怪不得別人,只能是賴自己啊!
若不是自己輕易聽信了阿敏的判斷,豈會上了這個惡當?
想到這裡,他心裡便是一陣陣的滴血,這可是整整兩萬精兵啊,幾乎全部葬送在鷓鴣鎮。自己族中可戰之兵一共不過是七八萬,這一次,便是去了三成。
哈不出瞧著南邊兒鷓鴣鎮的方向,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恨意:“連子寧,你等著吧,今曰這個仇,我一定十倍還回來!”
身後馬蹄聲響起,慶格爾泰恭敬的聲音傳來:“大汗,咱們下一步去哪裡?”
哈不出悶哼一聲:“還能去哪裡?回大營。”
他似乎是想到了一個極好極高秒的主意,因此眼中竟然是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和炫耀——這種情緒一般只出現於小孩兒和城府不深的少年人眼中——他嘿然一笑,瞧了慶格爾泰一眼,悠然道:“慶格爾泰,你說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慶格爾泰略作沉吟,道:“在我想來,應該是儘早回去,休養生息,整頓軍備,以防連子寧進攻。”
“中規中矩。”哈不出搖了搖頭:“窺一斑而見全豹,以你這能力,這心思,做一員衝鋒陷陣的戰將可以,獨當一面卻有些難了。”
慶格爾泰向來自視甚高,聽了哈不出這話自然是心中不悅,卻是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恭敬道:“我不太明白,還請大汗示下。”
“咱們現在最需要做的,不是休養生息,已經損失的實力,除非十幾年的時間,否則單靠休養生息,是養不回來的。咱們可沒有漢人那千萬裡的土地,幾萬萬的黎民。”哈不出輕輕攥緊了拳頭:“咱們現在要做的,是補充實力,是找個人吞了,把已經是損失的實力給補充回來。”
慶格爾泰一怔:“補充實力?大汗您要對楊學忠下手了?”
“誰說我要對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