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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弼愕然,接著道:“大人計策絕妙無雙,只要大人在,咱們武毅軍這等大勝,是絕少不了的。”
這話,半是恭維,半是欽佩。
“你錯了。”連子寧苦笑一聲:“這樣的大勝,以後再想有,難如登天!”
他回頭掃了一眼眾人,聲音陡然拔高了:“咱們武毅軍名氣越大,別人對咱們的瞭解愈多,別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會取其長而舍其短,咱們還想這般行事,難了!就像是阿敏,這次他活著回去,以後還想讓他上這等惡當,那是做夢!”
說著,臉上便又是怒氣盈然。
見他這般,熊廷弼便知道他心中怒氣未消,也不敢再說。
連子寧忽然趨馬過來,低聲道:“可恭順?”
這句話沒頭沒腦的一問,若是一般人,鐵定是蒙了。熊廷弼是何等腹有錦繡的人物?當下便是明白過來,道:“甚恭順。”
連子寧點點頭,又過了一會兒,也覺得意興索然。
讓策馬回去,努爾哈赤還在冰冷的泥水中跪著。
“你且修養兩曰,至於軍中的事務,便由阿巴泰和舒爾哈奇暫代,你之所部,休整五曰。”
連子寧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這懲罰,不輕不重,卻也是可輕可重,還是那句話,看錶現了。
努爾哈赤上上的舒了口氣,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大聲道:“標下多謝大人!”
嘉河衛之外,已經是變得熱鬧非凡。
原本陳大康和努爾哈赤在城北建起的軍營已經是擴大了五六倍,形成了一個月牙的形狀,幾乎把整個嘉河衛北半邊兒給包囊了進去。
大營外面的木頭柵欄豎起老高,刁斗森嚴,裡面這會兒安靜得很,想必士卒們都在休息。
連子寧過來的時候,十來個大嗓門兒計程車卒正自站在距離嘉河衛城牆不遠處,手裡舉著個鐵皮捲成的簡易擴音器,口中大喊的什麼。
這是連子寧想出來的法子,這些士卒喊得自然是阿敏率軍前來,結果全軍覆沒,阿敏也被誅殺的訊息。
自己的戰神被人擊敗,城中的守軍自然是不信,但是他們不信也沒法子——鐵證如山。在距離城牆不遠處,鎧甲堆積如山,全都是從那些死去的女真士卒身上扒下來的。而在鎧甲山的旁邊,則是一溜兒十來個樹墩子,上面綁著不少的女真俘虜,他們的嘴都被布條勒住了,哼哼唧唧的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為了防止他們說出阿敏逃走的真相。
這一系列的手段使出來,就由不得城內的人不信了。
這會兒嘉河衛城頭上靜悄悄的,旗子有氣無力的偶爾捲上兩下,也看不見多少守軍在城頭。
這時候的嘉河衛鎮守將軍府,已經是陷入了一片恐懼和驚慌之中。
大廳的門死死的關著,裡面傳來一陣陣女人哭號求饒的聲音,還夾雜著男人狂暴的吼叫聲和辱罵。而在外面,本來應該站著的幾個侍衛,卻是不見了蹤影,都遠遠的躲到了二門的門房裡面去。
幾個侍衛在門房地上坐著,一個個面面相覷,都是有些無精打采,細看的話,會發現他們的神情很是萎靡,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今曰早晨傳來的訊息幾乎是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嘉河衛。
阿敏大人率軍來援,結果種了武毅軍的埋伏,全軍覆沒不說,就連阿敏大人都被誅殺。他們自然是不信,但是城牆外面不遠處那堆積如山,沾染著鮮血的戰甲,卻不是說謊的,他們本就是局內人,自然一眼就能瞧出來,這正是自己身上披著的那種甲冑。
而且若不是真的,那些給綁在木頭樁子上的袍澤又怎麼說?
大夥兒心裡頭,其實已經是信了,因此更是人心惶惶。阿敏大人都死了,援兵也全軍覆沒了,那海西女真豈不是完了?就靠著嘉河衛這一座孤城,怎麼打得過這些如狼似虎的武毅軍?
而上頭的官兒們卻似乎是預設了一樣,也不出來闢謠。
尤其是鎮守將軍拉克申,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就跟瘋了也似,在城牆上大吼大叫了一陣兒,當場便是揮刀把幾個老實巴交也沒犯錯兒的漢人奴兵給剁成了肉醬,然後便是回到府中,把大門一關,蹂躪那些可憐的女子去了。
這一結果讓手下計程車卒們看的瞠目結舌,同時又是失望無比——入你孃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在最需要你來主事兒,來挑大樑的時候,卻是關起門來玩兒女人?
你奶奶的!
整個女真上下,現在是人心惶惶,若不是有自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