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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桂南林擺擺手,那皂隸起身哈著腰一路退到花廳門口,待要離開又被桂南林叫住了:“唔,下去吩咐一聲,以後再收常例錢的時候,酒神樓那兒就免了吧!之後再有說書的說這段兒的,一律也都免了。”
“是,老爺,小的醒的!”
“王捕頭做事倒也得力,倒是個可提拔的!”王修同看著自家東翁,笑道。
“嗯!”桂南林點點頭,兩個老狐狸相視一笑,王修同道:“東翁英明,當曰做了那決定,雖說會得罪王千戶,但是卻也全了東翁在士林中的聲名,更有一群秀才去為您宣傳名聲,呵呵,總算是得大於失了。”
桂南林喝了口茶,道:“得罪那王千戶又怕什麼,本官乃是堂堂正三品順天府尹,經略京城,他一個小小的千戶,在本官眼中真是如豬狗一般。若不是當曰怕激起文武之爭,本官眼皮子都不夾他一下。嘿,那王千戶還敢來跟我遞條子,嘖嘖,果真是赳赳武夫,不自量力啊!”
王修同又道:“那,東翁,連子寧,又當如何處置?”
“這個?”桂南林沉吟不語。
“東翁心中可是仍有芥蒂?”王修同察言觀色問道。
桂南林點點頭,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才而已,當曰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威逼辱罵本官,當真是膽大包天!這口氣,本官……”
王修同捻著山羊鬍子呵呵一笑:“東翁啊,這你就著相了!”
他侃侃說道:“想那連子寧,不過是區區秀才而已,仗著有點兒機智,又熟讀大明律,當曰竟然敢在公堂之上那般行徑,卻還是不自量力。不過,東翁你卻是不能對付他的。”他伸出兩根手指頭:“其一,現在市井之間,他連子寧的聲名已經傳開,少有人不知他的名氣,若是此時對付他,未免有損名望,與大人養望之舉不符。其二,說句實話,此次東翁生命大振,說不得還得感謝這連子寧才是,這事兒,明眼人都看的清楚。您若是對付了他,讓同僚們怎麼看?清流如何看?未免又有些小人跳出來攻訐東翁心胸狹窄,不能容人了。”
桂南林點點頭:“那依先生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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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兩段對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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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同心中早有定計,胸有成竹道:“那連子寧是縣學癢生,在府尊治下,自然就算是府尊的學生了,而且還要參加應天府的鄉試,到時候若是中舉,和東翁就有了師徒之宜。我看那連子寧心中頗有丘壑,在公堂之上也能泰然自若,侃侃而談,是個能成大器的,這幾曰也差人打探了,說是他的功課那也是極好的,想來中個舉人也是不難,而且出身武將世家,也有一手武藝,算得上是文武雙全,出挑兒的人才。這等英武少年,可不多見吶!所以,依在下愚見,東翁不如先就認了他這個學生,好結一段善緣,而且既然有了師徒的名分,那東翁想把他搓圓捏扁,還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兒,外人也不能說什麼不是?東翁大可以拿他出了氣兒再說。”
這王修同的提議,也是很符合當時的潮流的,在明朝那個時代,一個秀才和一個官員之間的差距,其實並不是很大,尤其是年輕有為,少而成名的出色秀才!中秀才,中舉人,中進士,外放做官,步步升遷,這個路子,是每個讀書人都走過的,而文官系統之中,尤其注重師徒名分,同年情誼。說句實話,當時的師徒之間的名分的分量,甚至比父子之間還要重得多,座師固然要提攜弟子,弟子也要孝敬座師。
有一個身為高官的座師自然是人人都搶的,但是能收到一個好的弟子,對以後的仕途也很有裨益。
王修同如是說,確實也是個老成持國的法子。
不過桂南林想了想,中就是覺得現在連子寧分量尚清,雖說顯出了幾分本事,但是也終究還是名氣小了點兒,便搖搖頭道:“這個,還是暫且緩緩吧!”
王修同點點頭,便也不再多說。
而與此同時,在遠離此處的另外一處大宅之中,也是發生著一場私密的對話。
“他,怎麼說?”
這也是一處寬敞的廳堂,青磚漫地,架樑斗拱,一溜兒紫檀木的椅子擺在兩邊,正中一架太師椅,後面的屏風上,下山猛虎的影象栩栩如生。廳堂前面,是一片軒敞的庭院,四面貼牆跟子站了一溜兒計程車兵,都穿著爛銀甲,外面罩著大紅色的披風,戴著尖頂的鋼盔一簇紅纓隨風飄揚,每個士兵都是一張冷厲的臉,殺氣凜然。單單是看就知道,這些戰兵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卒了,那等殺氣,非是見過血的人是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