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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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給犯了錯的人第二次機會……”灰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慘淡的笑道,“如果我踩了你的底線,狡齧桑就用這把槍殺了我吧。”
男人狠狠地敲了敲他低垂的腦袋,望著他眼裡氤氳的水汽嘆了一口氣:“你說的話,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揹我回去吧,我受傷了,這句話是真的。”灰伸出手,很不要臉的衝男人撒嬌道。
夜風有點涼,耳邊的腳步聲卻很穩,灰趴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聆聽著四周嘈雜的人聲,鼻息間有淡淡的煙味,在不知不覺中沖淡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常守朱監視官見他們過來走下了車,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在酒吧被拋棄的滕秀星,看到他身上的傷口,滕秀星驚呼起來:“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灰抬著眼皮看了他一眼:“酒後亂性,對方又是個性、虐、狂!”
滕秀星覺得自己壓根就不該關心他。
四人坐進去之後,車子在聲控的提示下自動行駛起來,坐在前面的滕秀星突然轉過頭來對灰道:“你和那個白頭髮的傢伙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灰抬眼,不解的望著他:“怎麼說?”
藤抓了抓臉頰:“怎麼說呢,總覺得你對人家敵意很大。”
灰笑:“那是你的錯覺。”
滕秀星還想問什麼,灰已經閉著眼睛睡過去了,面色蒼白,身上的衣服帶著乾涸的血跡,虛弱憔悴,他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脫了自己的外套給他蓋了上去。少年動了動,將腦袋縮排了衣領裡面,像只怕冷的小動物一樣。
宜野座沉著臉站在公安科警視廳門口,眼睛擋在鏡片後,風雨欲來。
滕秀星把灰推醒,朝他扮了個鬼臉,看他的眼神無比同情。
灰被宜野座帶走的時候,除了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的常守朱監視官,其他人都裝作在忙自己的事情,沒有一個人對此事提出異議。
“我們只是獵犬,說白了就是被巫女系統拴住脖子連自由都沒有的狗,你讓我說什麼呢,監視官?”在常守朱打破這份表面的和諧後,滕秀星沉著臉道,青年那雙棕紅色眼睛裡洩露的不安和痛苦讓常守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身為監視官,這應該是她操勞的事情才對。
如果不是追蹤系統出了問題,就是灰自身的問題了,不管是哪樣,事情已經發生了,被巫女系統判定有潛逃傾向的執行官,輕則終身監禁,重則死刑判決。
滕秀星視乎察覺到自己語氣重了一點,看著眼前因為關心則亂的常守朱,表情柔和下來:“對不起,我不是再衝你發脾氣……我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和我分開的時候他是和那個白頭髮的傢伙在一起的,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和狡齧桑在一起了。”
一直沉默著吸菸的男人點了點頭:“應該是和那個白頭髮的男人有關,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滕秀星:“他說他叫槙島聖護,來這裡旅遊的,其他的就沒說了。”
常守朱站起身來:“讓唐之杜桑查查他的身份吧,至於局長那裡,我去溝通。”
灰被帶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從裡面看沒有窗戶,天花板和牆壁都是潔白的顏色,就好像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白盒子裡面,屋子中間有一把椅子,灰在這裡坐了很久,他並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很安靜,靜的幾乎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但是他卻很清楚,有很多雙視線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心裡很清楚,他們要做什麼,他們在監測他的反應。
他脖子上依舊還帶著那個測定他心理的黑皮扣,那個皮扣上面清楚地顯示著他的色相值。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一點點的上升。
藍光亮到倒數第二格的時候,白色的房子消失了,宜野座和一個銀髮的年長女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在兩人的注視下,灰疲憊的窩在椅子上,神情蕭條疲憊。
宜野座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去,掩飾性的推了推眼鏡:“局長……”
長桌後的女人沒做聲,泛不起絲毫情緒的雙眼一直盯著仰倒在椅子上的銀髮少年,直到手裡的魔方終於成型之後她才緩緩的開口詢問道:“你想逃走嗎?”
灰:“沒有。”
好像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從灰身上掃過,沒有放過一絲細節。
“那麼,你的意思是巫女系統出了問題了嗎?”女人的聲音還是機械版毫無起伏,但卻讓空氣沉悶緊張起來。
一旁的宜野座突然插、進、來:“局長,也許是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