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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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滕秀星有些訝異。
“唐之杜大姐說的,之前不是也有過一個用這種獵奇手法殺人的傢伙嗎?將樹脂滲透到肢、解的屍、體裡面,把它做成可以長時間儲存的裝飾品,放在市中心,或者市區投影霓虹燈裡面……聽說當年那個叫做藤間幸三郎的兇手失蹤了,我還知道你在煩惱什麼,你在擔心狡齧桑吧,畢竟他當年的執行官可是活生生的被肢、解做成了塑膠藝術品吶~”
“如果要擔心我的話,完全沒這個必要,我可不是衝動的小鬼,控制自己思維的情商還是有的。”大踏步走進來的黑髮男人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瞟了灰一眼,拿了一瓶水,從他們身側經過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灰覺得自己膝蓋有點疼。
一個星期的“刑期”很快結束。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內,發現了第二具類似的屍體,被肢、解蠟化後的少女被擺放在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內,展示在涉谷區代官山公園裡。
公安科的全部重心已經轉移到此事上面,當然也包括人手,閒著沒事幹的灰自然而然成了跑腿。老實說,他除了說“狡齧桑+1”、“滕秀星+1”、“徵路大叔+1”等以外還真沒發揮過他作為潛在犯該有的犯罪心理側寫能力,那種野獸般的直覺不算!
宜野座自然對他吊兒郎當的工作態度很不滿。
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有頭緒,再加上這所學校曾經也是藤間幸三郎任職的學校,因為這個名字,案件就複雜了起來。
灰:“有什麼好苦惱的呢,直接檢查一下學校裡所有人的色相不就行了嗎,或許不用那麼麻煩,檢查這裡的學生就夠了~”
宜野座:“那樣的話勢必會引起區域壓力上升,這裡是培養淑女的名門女校,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校方也不會同意我們這麼做,而且你怎麼確定兇手在學生之間?畢竟現在消失的藤間幸三郎最有可能,就算不是他動的手,他也有最大的嫌疑。”
在兩人討論中,一直沉默著若有所思的狡齧慎也插、了進、來否定了宜野座的猜測:“不是藤間幸三郎,藤間的話好歹有要傳達和表達的東西,而這個人完全只是出於‘讓更多的人看見’的心態在作案,思想上很不成熟,相比藤間,這個兇手很明顯缺乏原創性,兩次作案都選擇在人多的公園,要是藤間幸三郎沒這個可能。和工廠那件案子一樣,有人在背後提供了方法和工具。”
灰本來想按照流程來個狡齧桑+1走完自己的“戲份”但是被比他反應更快的宜野座瞪了一眼,於是焉噠噠的收回了腦袋。宜野座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給你一天的時間,在校園內找出兇手。”
見對方開始裝傻的看向狡齧慎也,宜野座面不改色的強調道,“不用看別人了,就是你。”
灰:“……”警花和人家鬧彆扭,為什麼每次都是他來躺槍?
——櫻霜學園——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畫板上,照亮了上面少女清亮的眉眼,被顏色和炭筆勾勒出來的臉部線條栩栩如生,悲愴的目光好像在訴說著自身的悽苦,和對命運不公安排的憤怒。
王陵璃華子垂下頭,墨黑的長髮從肩頭灑下來遮住她精緻的側臉,神情專注地用筆尖勾勒著畫板上少女飛揚的髮絲,心情看起來似乎頗為滿意和愉快。
倒映在那雙淡紫色的眼瞳裡的畫面漸漸成型,直到添上最後一筆,然後又被她毫不留情的猩紅一筆毀壞殆盡。王陵璃華子收回筆,滿意的看著畫布上少女脖子上紅色的一條線,像被人用鋒利的匕首隔開了脖子,隨時都會有鮮血噴出來。
一直坐在他身後看書的白髮男人站起來,在她身後站定,眯著眼打量著那幅畫,聲音和灑在少女頭頂的陽光一般輕柔:“從飽受恥辱的生命中解脫,你覺得拉維尼亞幸福嗎?”
少女仰起頭來看著頭頂的男人,像個乖巧聽話渴望誇獎的好學生:“女兒身體遭到玷、汙,而生命依舊殘存,萬萬不願看她以屈辱的身姿示人,日日蒙受新的悲傷,所以給予她徹底的解脫,是這樣麼,槙島老師?”
被稱作老師的男人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移開放在畫板上的目光,在少女專注的注視下走到窗邊,修長的手指拉開了半掩的窗簾,讓遮遮掩掩的陽光全部灑了進來,他側身站在窗邊,神情溫柔的看著樓下花壇裡盛開的鮮花:“美麗的花兒總有凋謝的一天,這是所有生物的宿命,那麼心想幹脆保留嬌豔欲滴的樣子,停止時間,也情有可原呢,不過,如果你愛他如同親生女兒,你會被‘為她留下的眼淚而矇蔽了雙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