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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專為朝廷養馬的。三國時呂布騎的赤兔馬就是涼州產的。涼州大馬,橫行天下呢。” 猛子吃驚了。看不出,這侉侉勢勢放牲口的,還知道這麼多事,就說:“你中哩。看不出,你學問大著哪。” “啥學問?”紅臉笑了,“磨道里聽了個驢叫聲,聽黑羔子說的。這些,他的那些破書上有。以前,他有好多書,後來,叫羊偷吃了。嘿,他的頭髮都可惜沒了。誰能想到,羊會偷書呢?” 忽聽到女人聲:“咋不吃飯去呀?想叫老孃端來不成?”話音未落,女人已進窯洞了。 “吃了吃了。”猛子道。想到她望鷂子的眼神,他皺皺眉頭。 “真吃咧。”紅臉道。炒麵柺棍卻閃出門外。他和女人摔過跤,叫女人當馬騎過。 “來吧,她吃不了你。”紅臉笑道。 女人吃吃笑了,“你們不是常說:‘娶來的媳婦買來的驢,任我打來任我騎’嗎?你們能騎女人,為啥我不能騎你們呢?” “誰說不能?”紅臉擠眉弄眼地笑了,“你一騎,叫倒澆羊油,書上叫‘倒淋蠟燭’。” 猛子聽不懂紅臉的話,卻見女人笑了,知道那話不是好話,就裝作聽懂了,也笑了。 紅臉卻問猛子:“你叫澆過沒?” 猛子自然不甘心叫人輕看,大大咧咧地說:“常澆,常澆。” 女人破口大笑。炒麵柺棍的笑聲也從洞外傳來。紅臉卻忍了笑,問:“叫誰澆?是賊女人?還是你嫂子?” 女人笑得直不起腰來。猛子這才覺出自己說錯話兒了,就索性一猛性子說下去,“多啦,多啦。” 這下,紅臉也笑了。三人都笑得喘不過氣來。猛子不知他們笑啥,便也笑了,氣勢卻比他們弱。女人忍了笑,對猛子說:“今黑裡,你和他們窩一夜吧。”“知道知道。”猛子皺皺眉頭。 女人說:“那被子,不夠。”猛子出了洞,腦中卻嘩嘩著那夜的鏡頭,只是他自己換成鷂子了,心緒大惡。他取了皮襖,狠狠塞給女人,一語不發,又去了紅臉洞裡。“瞧,瞧,小心把腰閃折。”女人笑。 回到燈地裡,猛子還陰著臉。紅臉笑問:“咋?摸了一把,叫人家臭了一頓?”猛子冷笑道:“那種亂人尿巴子,誰稀罕?”炒麵柺棍卻說:“可別亂嚼舌頭,人家浪是嘴浪,可沒見人家做過啥。”紅臉說:“就是。沒聽誰得過手。”猛子心道:“誰說沒有,我就得手了呢。”心卻因二人的辯護輕鬆了些,問:“真的”?紅臉笑道:“暗的,不知道。明的,真沒有。不過,這婆娘,可能看上鷂子了,老望他。” “真的?”猛子心一抽,想,今夜,叫他得手了。 “不過。”紅臉卻說,“鷂子看不上她。上回,鷂子來,夜裡我去撒尿,見女人在屋外的黑地裡纏了他,給他說啥。鷂子說,你把老子看啥人了?張五爺把豁子當朋友,他也就是老子的朋友。女人還說了些啥,沒聽清。鷂子喝一聲,滾開!女人就哭著跑了。” 猛子急急地問:“張五爺?那老頭叫張五爺?” “不知道。”紅臉說,“沒聽鷂子叫過他,只聽鷂子那麼說過,張五爺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 猛子想起,孟八爺說過,涼州最有名的兩個獵人,是東山的張五和沙窩的孟八。他懷疑那老頭就是張五。這老頭雖帶著笑,一點兒也不眼飛毛 ,但身上卻很怪地有種懾人的威嚴,叫人輕視不得。 既知道了鷂子是個不貪女色的漢子,猛子便覺得自己待鷂子的態度不夠大氣,心裡有了歉意。但他還是不能接受他那囂張勁兒。尤其是,他把沙槍叫“燒火棍”,猛子一想,氣就不打一處來。 忽然,猛子想到了他打死後埋下的小狼。下午,聽鷂子說,小狼皮能做皮大衣領子,他還想剝了它呢。此刻,卻有一種衝動:把小狼也給了鷂子,叫他剝皮去。不為別的,只為敬他是條漢子。想到這裡,猛子渾身燥熱,告辭出去,在陰窪裡摸索半天,找到埋狼的地方,手插入沙,揪了毛皮,撈出,嗅嗅,還好,一則時令已到深秋,二則埋在陰窪,倒無臭味。他撈了小狼,到豁子門口,踢開門,見老頭和豁子正在燈下聊天,鷂子則倚在被上,閉目養神。一見鷂子從骨子裡滲出的傲味,猛子又有些氣他了。他把狼屍扔在地上,說:“燒火棍打的,送給你們。” “來,來。坐。”老漢招呼道。 猛子不敢對老頭無禮,只說:“我也沒用,送給你們。”就出來了。 “逞能咧。”身後,傳來女人的笑。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狼禍》第三章7
出門後,猛子徑直進了圈。他閂好門,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英雄的事,血沸騰著,把睡意趕得一乾二淨。他把那夜的故事一幕幕重播了品味。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到女人的叫門聲。 開了門,女人進來,一進門,她就悄聲說:“規矩些,人家跟